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一)第一枪

王昕有几个身份,她是父母的乖女儿,老公的好老婆,一个三岁小女孩的妈妈,但此时此刻召唤她的,却是另一个身份——“腾讯课堂”的产品经理。

电话是腾讯西南区的同事打来的,就在几小时前,重庆十一中的负责人找他,急切地求助:“本来我们高三的同学正月初五就要复课,没想到疫情突然爆发,同学们没办法来学校。眼看离高考就剩几个月,每天比黄金都宝贵,谁都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有班主任都急哭了。。。”

急中生智,重庆十一中想到一个办法:跟互联网巨头腾讯借一个“直播平台”,让老师们用线上直播的方式上一波课。

他听明白了,立刻拍胸脯:“别急,这事儿我们能搞定,今天是正月初一,保证让你们学校初五可以上课!”

就这样,经过层层汇报,腾讯最高层很快达成一致,找一个最合适的团队,帮助学校把课堂搬上网。而且特别批示:从提供平台,到培训老师使用,到后续所有带宽流量,全部免费,一分不收。

电话这才打到了王昕的生日现场。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过年时,同学们在家帮助学校做对接

正月初五,高三同学人手一部电脑,打开了腾讯课堂。信号如小溪奔涌,接通腾讯的服务器,老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与老师重逢的惊喜和假期居然没有延长的失落,五味杂陈地写在每一个孩子脸上。

别说孩子了,老师们也感觉很新奇,偷偷进入彼此的“教室”暗中观摩。

那一天,所有老师都讲得很好,直播比想象顺利得多。

王昕长舒一口气。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在家办公的王辉和他的结婚照

于是,支持腾讯在线教育的技术负责人李学朝紧急从兄弟部门帮他又抽调了20人,这才勉强达到了标准配置。

腾讯总办专门通知,如果技术人员不够,还可以随时从其他部门抽调。

1月27日(正月初三)早上六点多,腾讯的五大创始人之一,被爱称为“大师兄”的张志东甩到群里一张图,大伙儿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熬夜手绘的产品逻辑图,发给大家做参考。

大家惊呆了。原本以为老板只是精神鼓励+资源支持,万万没想到,老板已经提起枪和同学们并肩作战了。

老将一马当先,士兵岂能贪生怕死。

九点,李学朝走向工位,发现王辉早就带着几十号人开始了讨论。此时,正在路上赶来的王昕通过远程沟通,已经把基本方案确定下来:

1)去除繁琐的学校入驻流程,改为个人手机号登录,老师只要注册就能开课。

2)去除原有商业版本里发放红包、优惠券的模块,强化公立学校急需的“签到”、“举手”、“连麦”三大功能。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这就是程序界面,我也试了试

“腾讯课堂极速版”,这个腾讯产品经理、技术人、管理层合力,仅仅用48小时就祭出的神器,顺着网线奔流进入了几十万名老师的电脑。

巨大的安装量背后,意味着巨量用户;巨量的用户背后,意味着高强度的答疑解惑。

尽管紧急写了使用手册,但几十万老师还是会有各种问题,例如:家里的网络有点卡怎么办?我怎么在 PPT 里播放动画?

于是,一个学校一个群,几百个“微信服务群”立刻被拉了起来——客服在线答疑。无数问题在服务群里被提出来,把王昕的电脑都给弄死机了,眼看客服就不够用了。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大家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是深圳中学的线上开学典礼了。。。也睡不着了,不如聊聊天,等会一起看典礼吧。

早晨8点,深圳中学开学典礼的画面从腾讯课堂的窗口跳跃出来。

这场开学典礼,是向全社会公开的,深圳中学德高望重的老校长朱华伟为大家讲了“开学第一课”。一瞬间,有三万人涌入课堂聆听。

同学们,每个人都会遭遇困境,但只要内心有光明,就不怕陷入黑暗。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无论我们面临的暗夜是长是短,“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都会成为你们永远向前的信念。正如鲁迅在《热风》中所愿:“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面对疫情,老校长深情的鼓励,蔓延到每位听众的心田。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五)硝烟和战旗

在2月10日复课的众多城市里,有一个最为特殊——武汉。

武汉是这次新冠病毒疫情的中心,也是最早做出线上复课计划的城市。武汉教育局在大年三十就开始部署全市统一的线上复课平台:空中课堂。

空中课堂的计划比较稳妥,由全市最好的老师统一排课,通过视频直播出去,不设置互动功能。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在网上观看的电视授课。

不过,全市90万中小学生,如何做到所有人都不卡顿,却是个大挑战。

空中课堂选择了四家顶级公司承担视频分发的任务,腾讯就是其中之一。具体的视频分发任务,同样交给了腾讯课堂团队。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武汉的同学在上课

还有一些故事,同样让陈书俊感慨。

虽然整个教学计划被短时间挪到了线上,但是深圳中学却把线上教学做得一丝不苟,法相庄严。

就在10日之前,学校组织一位熟悉网课的网红老师专门给全校老师做了一次直播培训。

那位老师也很给力,在课程一开始就伸出三个手指头:“老师们,关于摄像头,你们有三种选择,分别是高配、中配、低配,关于话筒,我也有自己的推荐,接下来你们仔细记录。。。。”

从着装和背景的色差,到网课的讲话技巧,事无巨细,言无不尽。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腾讯课堂就像被反派逼到绝壁,只剩一只手勾着岩石的英雄,终于绝地反击,攀上了山崖。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实在熬不住,就睡在工位上

从2020年1月29日,第一个老师完成注册,到2月26日,已经有超过140万老师,每天有2000万中小学生在腾讯课堂上学习。

每个数字,都创造了一个奇迹。

这是产品人的胜利,这是技术人的胜利,这当然也是腾讯的胜利。

但这一切,终究是这片土地的胜利。

(七)成为往事

所有发生在今天的故事,都终成往事。

开发团队的 Simon,是在正月初三第一批返回深圳的同学之一。一天晚上,他忙活到深夜,突然发现抽屉里的口罩只剩下最后一个。他决定出门去碰碰运气,看看哪个药店还能买到口罩。

月至中天,街道冷清,很多药店都大门紧锁。唯一有两家开门的药店,连门都没进人家就告诉他,口罩早就售罄了。

越走越累,两条腿像灌铅一样。他决定最后试一家。

踏进这家药店,老板笑了:“小伙子,别费劲了,整条街估计都没有口罩了。”

他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老板很好奇,“你怎么大半夜地来买口罩啊?出什么急事了吗?”

“我是腾讯的,这两天赶回深圳,做一个帮中小学上课的系统,白天忙,就没顾得上出来买口罩。。。”他解释。

“哦。。。”老板想了想。“那你等等。”

半分钟后,老板从库房拿出了一盒口罩和一瓶消毒液:“这本来是我留给自己用的,分给你一半。你做的事情很重要。这个你拿着,我不收你的钱!”

这些天,为了完善产品,腾讯课堂的同事们也跟着全国的同学们听了一些课。

王昕记得很清楚,有一位老师刚打开摄像头,旁边的讨论区就炸锅了。“老师化妆了!”“对啊,老师好漂亮。”“认识老师三年了,第一次看到老师化妆!”

老师有点羞涩地笑笑,不理这些坏小子,清清嗓子开始上课。

王辉告诉我,虽然开发时间特别紧张,但是产品团队专门做了一个看上去无用的功能:献花。

“本来我们担心,老师上课的时候,同学们刷花会影响课堂纪律。可是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功能留下来。因为腾讯二十年来,只做有温度的产品。这个功能可以把腾讯的产品和其他产品瞬间区分开来。”

他说。

事实上,真正上课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同学们乱刷花的情况。反而是老师宣布下课,同学们的花才齐刷刷地飞出去。

我觉得王辉说得没错,这才是腾讯产品的味道。

没有人能预测瘟疫何时过去。未来的人们,带着孩子走在街上,呼吸着空气中的泥土芬芳,他们是否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群人曾经为了几千万孩子能够上课,而做出卓绝的努力。

在那个寒冷的早晨,他们深锁家门,冲进一场“春天保卫战”。如今,故乡的丁香花抽芽,葡萄藤吐青,深圳也已暖风遍城,绵延的海岸,万顷碧波荡漾。

在所有的故事里,有一个细节让我难忘。

这是一位生物老师。他每次上课前都会提前半小时进入自己的直播间,开始播放巴赫的音乐作为“预备铃”。

三百多年前的音符,时而如小溪低语,时而如大河奔流。自巴赫至今,我们经历了无数瘟疫、战争、苦难和流离。但哪一次我们不是都把阴影封印在身后,收拾河山,重整旗鼓。

正如老师们。这些望不尽的面孔,他们手捧摇曳的灯火,穿过漫长岁月,对后来人娓娓道来。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腾讯从家长最恨的公司变成了学生最恨的公司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