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中80年》干杯!往事——我在莆田锦江中学的两年高中生活

文 | 关宋陵

《锦中80年》干杯!往事——我在莆田锦江中学的两年高中生活

作者简介:关宋陵,男,检察官,原江口镇园下村人,现就职光泽县人民检察院。离开家乡四十多年,偶尔提笔,拾掇一些文字诸见媒体,抚慰乡愁。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弹指间,高中毕业已有四十三年之久了。有时回忆是那样痛苦,有时想起往事是那样快乐着,难以忘怀,偷着笑开颜。2018年春节期间,时隔三十九年之后,我回到了母校,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母校的欢迎横幅和标语,是那样亲切和温馨,是那样引人注目。同学们都携着春节团圆愉悦的心情,莅临母校,目睹母校三十九年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间都回到少男少女的时代,但羞涩,朦胧,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一扫而光。祝福声中,同学们的脸颊上洋溢着欢声笑语,岁月沧桑的痕迹,瞬间化作生活旅程的记忆,嗨!三十九年,一切都在不言中。

《锦中80年》干杯!往事——我在莆田锦江中学的两年高中生活

1979年7月锦江中学高二(五)班全体同学毕业合影留念

我的高中生活应该从1977年开始。那年春节过后,墙角边上堆放的番薯已经吃得所剩无几,厝内地下留着浅浅的石灰痕迹,日子过得已到了粮尾。上世纪七十年代,家家户户经常闹粮荒,要饿肚子。要等小麦收割,还有一段时间。莆田人多地少的生活窘迫永远流淌在莆田人的血液里,更可悲的是流传全国各地一段顺口溜,描述了莆田地域文化特征“地瓜是粮草,厕所像碉堡,十八岁的姑娘打着赤脚满村跑。”其实,全国各地生活状态也相差不多,饥饿是常态。甘薯的引进还要感谢一个人,明朝万历年间,福建商人(秀才)陈振龙从菲律宾引进甘薯,后称“番薯”,解决多少人闹饥荒的问题。

1977年间,乡村里都传闻,高中要进行升学考试。这消息传播到了千家万户,传递到了每个人心中,沸沸扬扬。村头巷道议论纷纷,传到了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本来上高中之事与我无关。当时,上高中靠的是推荐,肯定无份继续上学,直至到五月份才通知要进行升学考试,我也茫然若失,不知如何应对,两年的初中学业水平几乎为零。

恰巧隔壁厝一个老人去世,棺材是从福州运回来的,因高寿仙逝的缘故,棺材可放至大厅,还可置办酒席给众堂亲用膳。酒席间,同一桌同村一小学老师用那嘲讽口气给我说,你那手中7寸锄头是拿不动的,还是尽早回村里拿7尺锄头箍吧。意思是说我高中肯定是考不上的,众目睽睽之下,权当作饭桌笑料,其中滋味兀自品尝,自尊极强的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啊!

两年初中学习,我都是在跟着老祖母在生产队劳动赚取工分。家中缺乏劳力,家里经常透支,生产队谷子总是分不到给我家。我经常噙着眼泪,拿着空空的麻袋回家。在地质部门工作的父亲下放回农村,染上肺结核的疾病,身体虚弱,卖掉了桥尾街上的店铺,双霞溪桥边房屋,包括家中值钱的家当。父亲最终还是撒手人世,离我们而去,母亲面对这样生活困境,害怕了,在我父亲去世不到一个月改嫁他乡,抛弃了我们兄妹四人和年迈的老祖母。

作为老大的我,必须面对生活一切的困难,去劳动,夏季还要到山上讨柴。天刚蒙蒙亮,带上冷番薯,脚上穿着草鞋,天亮之前,我必须赶到目的地。岱帽山山脚下,东方红水库坝上,都留下我讨柴的身影和足迹。

年幼的我,才九岁,过早体会到了生活的艰难跋涉,总盼望着自己的身体快点长大,挑起繁重的体力劳动,书也没时间读好,读好也没用,又适青春期逆反心理。九岁就失去了父母亲的管教和温暖,调皮捣蛋难免,逃课,学会抽烟,四处游荡,咋有可能考上高中?

莆田蒲坂华侨中学前身是园下村小学的附中,是由村里的印度尼西亚华侨捐资,全村人义务投工投劳建设了两间教室。学校坐落在桥尾山顶上,桃树,枇杷树,龙眼树等相互掩映,绿荫疏影,四季如春,纵然是骄阳似火,夏热炎炎,兴化湾畔的海风习习,依旧凉爽袭人,惬意无比。桥尾山脚下的祘溪水穿越而过,川流不息,溪水潺潺,清澈透明,溪中鹅卵石上的青苔丝丝飘逸,蠕动,与兴化湾海水相通。每当海水潮起潮落,正是我们摸蟹,抓跳跳鱼,玩水的好时光,经常藏匿在岸边的蒲草里,逃避老师的搜查,管他上课,这是我们少年时代的乐趣。

我们是第一批入学园下村小学附中的学生,从1976年秋季开学,到1977年6月初中毕业,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初期,老师是从园下村小学中的老师调整过来的,还有村里优秀的高中毕业生选择聘用的,十年文革时期,读书只是一种美丽的过程,因为那时没有高考,上大学靠的是村里选拔推荐。

1977年5月间,锦江中学要进行高中入学考试的消息,传遍了江口各村各户。我懵圈了,头脑一片空白,书都没有读,怎么考试?当年5月间,天气特别炎热,农活特别忙,田间劳作尤其辛苦。一到夜晚,蛙声如潮,蚊子“嗡,嗡嗡”叫个不停,搅得心神不宁,难以专心,只有躲在厚厚的蚊帐里,不到一会儿功夫,汗流浃背,哪怕是赤膊上阵,却难以抵挡不住热浪的袭击。一想到自己啥也不懂,别人眼里鄙视和嘲笑的情形,还是硬着头皮迎头赶上,夜夜通宵达旦读书了,靠着微弱的煤油灯光线熬过去。

当年中考,考的是《农业基础知识》、《语文》和《政治》合一科。题目是《把“四人帮”斗争进行到底》,《理化》,《数学》,共四科课程,这是我的人生第一场考试。中考结束后,依然忙活插秧,讨柴,捡牛粪晒干后,卖给做蘑菇的农家赚钱,一百斤五元。在这暑假二个月里,我跟着桥尾街上糕点师傅,学做糕饼;跟着邻居学拉二胡,识乐理;跟着我曾叔公学算命,看相,捡中草药,制药膏,以备落榜后,回到农村去大有作为,谋生的手段。

每个人成长的路上,都有忧伤的岁月的低沉,哀怨,感叹命运多舛,唯有坚强,努力,抗争。

两个月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当我拿到莆田锦江中学录取通知书,真是喜极而泣。我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考上高中,成绩还好。

人生经历过第一次考试以胜利告终。

1977年9月1日,这一天,秋高气爽,秋风瑟瑟。江口备战桥上,来往汽车穿梭不停,直通江口桥头门海堤的木麻黄树迎风摇曳,针状树叶纷纷扬扬落下……我穿着破旧衣服,趿着人字拖,怀揣录取通知书,心中充满了喜悦,穿过小巷,踏入千年古镇江口街道。那错落有致,方圆有形的大理石铺在地上,磨光的大理石表面,诉说着这条街道历史文化久远,见证了时代变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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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田市锦江中学校门

我走到江口顶街转弯角,一条青石雨巷从马埕直抵罗山坡顶。于是,我跨进了神圣知识殿堂锦江中学大门,落入眼帘的是那红砖碧瓦,南洋风格的教学楼。一幢幢教学楼,庄严,肃穆。南亚风情树木矗立在校园各个角落,操场周边的杨柳依依,垂柳青青。鹅卵石铺就校园大道,拾阶而上,通向教师办公室。注册报名,掏出皱巴巴的五元钱,算是交了学费,我将在这所凝聚江口贤达们和海外华侨们的心血和财力的侨校,度过两年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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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二年高中就读教室

我被安排到高一(三)班。教室在【祥瑞楼】一层,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吴文桐老师。这是一位可敬可爱可亲的老师,笑容满面,和蔼可亲。他曾经教过我的父亲,了解我的情况后,让我享受特等助学金,每月五元,10斤大米,给我这个贫困的学子一丝的温暖,终身难以忘怀。

由于我们这一届基础太差了,念书适逢文革动乱期间,什么课程都是从初中教起。语文是从拼音、词组、段落大意、中心思想等小学内容教起的。吴文桐老师还是不厌其烦地教我们。第一课是毛泽东诗词《长征》。吴老师讲得透彻明了,生动有趣,故事情节感人,至今还能背诵:“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数学》也是从初中的有理数,无理数,平面几何教起。《英语》是陈金坤老师教的,这位毕业于厦门大学英语专业的高材生,无奈也是从a,b,c教起,简直像教小学生一样,让我们的陈老师屈才了。

唯有《化学》和《物理》,从高中课程开始教,教《化学》的是林棋清老师。他是60年从福建师范大学化学专业毕业,一直从事化学教学,经验丰富。课堂秩序井然有序,一支粉笔把板书设计乖巧,课程讲得趣味盎然,引人入胜。

任教《物理》是陈庆民老师,他教学严谨,班上同学基础差,少不了挨他的批评。只有我,可能不多的批评,我多次获得全校高中《物理》知识竞赛前十名,包括获得莆田县高中《物理》知识竞赛二等奖。

当时,我们几乎每个人都非常努力,刻苦,但成绩进步甚微。我还是挤出一些钱,从江口街道上的新华书店,购买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每天挑灯夜读,图书馆,阅览室我是常客,几乎借遍了锦中图书馆的书籍。有时图书馆的管理员提着饭罐,吹来了阵阵米香,让人陶醉,我还是在他的再三催促下,摸黑回家,真得感谢他!

繁重的体力劳作和熬夜看书,演算,练习作业,经常上课间趴在书桌下看小说,打瞌睡,少不了老师粉笔头抛物线提醒,迟到,早退,被老师罚站在教室门口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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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通向教师办公室,一字楼的石阶,寓意深远

转眼间期中考结束了,我们这一届有八个高中班,基础参差不齐,又开始分班,选择二个快班,分到了高一(二)班,是快班。我读书更加积极,文章也在校刊上发表了。处女作《春潮澎湃》,是在语文老师陈昌华的指导下,发表在校刊。我与陈昌华老师亦师亦友,他还同我的校友到武夷山来看我。当年,通讯不畅,他到了武夷山市教育局寻找,实际上我是在武夷山市(崇安县)林业局工作,一路之隔,十米之间,错过了,惋惜不已。陈昌华老师,62年毕业于泉州市师范学院中文专业,酷爱书法、排球,尤其中医,江口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他的足迹,治病救人的事迹。其学生遍及江口的各村各户,退休后,回到自己的家乡,晋江市安海镇安家,愿他晚年幸福安康!

1977年注定是平凡的一年,中断了十一年高考恢复了。这一特大喜讯传遍了各村各户,田间地头,有多少回乡知识青年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沉寂多年的课本,复习资料全被揪出来。马埕的江口电影院里,锦江中学的礼堂里,黑压压,挤满了站着的听课的人。昏暗的主席台上,横扛着一片黑板。黑板前,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师,挥洒着手中的粉笔,边写边说,只有粉笔涮涮的声音,竟然全场鸦雀无声。

过了一段时间,突然间,我们的教室后面几排坐满了没有课桌的晒得黝黑的中年人。他们听课特认真,字写得好,俊秀苍劲,还有父子俩同班,母女同班……,原来这一批人是冲刺1977年冬季第一次高考。对于我这个念高一的学生来说,触动很大。学校请来中国科学院半导体材料之母林兰英院士在礼堂作励志报告。尤其徐迟作家那一篇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宣传了陈景润院士发奋钻研数学的精神,深深打动了我的内心世界,增强了参与高考的斗志。

19977年的冬天,我陆续听到村里传来了好消息:某家某人考上大学;全村也有5,6个人考上大学。原集美大学副校长,博士生导师关瑞章教授就是当年考上厦门水产学院,后留学英国,从事水生物研究。时间过得太快了,1978年夏季全国高考,锦江中学也有几十个人考上了大学,这些金榜题名的消息,总能搅动一颗不安分的心,期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鲤鱼跳龙门”,走出农村,跨入一片广阔新天地。

1978年暑假,我们这一届高一(1),(2)两个班继续补习。锦江中学数学老师郑文珍先生把78年高考的《数学》考卷,发给我们答题,我也能考过80多分,这对于我来说,挑战79年高考充满希望和信心。

1978年秋季开学了,心情特别糟糕,繁重的田间劳作,又经常吃不饱,营养不良,折腾虚弱的身体,超负荷的复习功课,简直疲惫不堪。另外一个方面,78届高考落榜生补习,需要一个班级,高一两个快班组成了一个快班。这二个班级师资力量雄厚,毕业于名牌大学的老师,全校最好的老师,教学经验丰富,教学方法独特。同学们对这两个班级的同学都投去羡慕的眼光,仰望他们,或许他们这些同学离大学的校门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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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中学操场

我被安排到高二(五)班,又是一个慢班。锦江中学校园里,处处是风景旖旎,秋风吹来,树叶纷纷扰扰地落下,洋溢着浓厚的学习气氛,加上穿着春秋一季的衣服特别闷热,搅得兴趣索然,郁闷死了。我特想回村里参加劳动,放弃对大学的追逐和渴望。

我们的班主任是教《化学》黄自冶老师。这个老师个子不高,烟瘾特别大,总能看到他在教室门口,狠狠猛吸几口烟后,到课堂讲课。有一天,黄自冶老师突然把我从教室里拉出来,询问我家庭的情况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一旦放弃了,你一辈子可能与锄头相伴,克服一下吧,我给你想办法。于是,黄老师给我最高助学金,每月五元钱,大米十斤,在那个年代是可以解决无米之炊的。

有时想一想,为人师表,黄自冶老师堪称典范。他不仅仅是教会我们认知有机物、无机物,化学元素周期表107种元素特点及规律,碳水化合物,也教会C,H,O三种元素组成和变化,在酶的作用下,各种有机物变换多端的合成。他时常告诫我们,在艰难困苦面前永不低头,尽管你的命运比纸薄,但应有不屈意志之心,更应有鸿鹄之志,谆谆教诲“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他身上蕴含着“师魂”,值得我鞠躬,值得我道一声:“先生”。

黄自冶先生身上正体现了我亲爱的母校——莆田锦江中学校训“学会求知,学会做人。”

高中毕业39年同学聚会那个春节期间,我们热情邀请了黄自冶老师参加,可惜,已经旅居新加坡多年的黄老师,卧病在床,成为我们师生之间共同遗憾,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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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39周年同学聚会

更成为我的情感里,师生情谊交流的一大缺失,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在此,我深深的怀念!

当年,莆田锦江中学聚集着一大批从莆田一中调到这所文化底藴深厚,办学历史悠久,人文关怀备至的学校,这些老师教学经验丰富,严谨,对学生关心和引导精益求精,我深处其中,倍感自豪和骄傲!

高中二年级那一年,讲解《古汉语》是从莆田一中退休老教师陈震效先生,已经七十多岁了,一副老花眼镜横放在讲台桌上,每讲解一句古汉语,他的眼睛里,都会眨巴眨巴看着讲台下的学生。那时对《古汉语》深奥难懂,即使陈老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孜孜不倦,还是很难听进去,上课总是走神,而且小动作使然。

讲解《现代汉语》和《作文》是从莆田一中调过来的黄瑞良老师,词语解释讲得生动有趣,标点符号讲得形象具体。他推荐了一本书《海底的秘密》,那是高考的秘密,很多语文基础知识内容都在高考《语文》卷子里。我的作文经常被黄老师当作范文在班里念,课后,被同学调侃,戏谑,面红耳赤,嗨!初赞懵懂少年时。

高中二年级那一年,还有一位我的《语文》老师是叶光奇老师。他个子不高,圆脸,每天都是精神饱满,走路风风火火,江口镇顶坡村人,60年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中文专业,在莆田一中任教八年。他上课的声音抑扬顿挫,生动,激情澎湃,富有感染力。

《政治》老师是翁文秀老师,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喜悦心情溢于言表。他也是一位莆田一中的老师,他讲课气氛活跃,张驰相叠,有度。他会把孤燥无味的《哲学》原理讲得条条是道,携着莆田方言,把课程讲得有趣有味,特能记忆。他讲的重点内容,也是高考内容,79年高考《政治》题目,重现一遍,最后一题是论述题一模一样。

讲解《政治经济学》是吴汝汉老师,高个,腰板直,声音洪亮,严肃,不言苟笑。他是1959年毕业于厦门师范学院历史专业,他讲的《政治经济学》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板书设计科学。

高中毕业四十年同学聚会时,他如期而至,我都不敢认识了。当年,吴老师的雄赳赳,气昂昂他,已经九十多岁的高龄,头发全白,弯着腰,慈眉善目。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出乎意料,叫出我的名字,你的《政治》考试永远全班第一。我说,凶巴巴的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嗨!四十年一见,百感交集。他告诉我,你们这一届教完后,他调往莆田城郊中学当校长,我同他的儿子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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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中学校园一景

《物理》课是吴瑞龙老师教的,新加坡归侨,毕业于泉州市华侨大学化学专业,从三明市大田一中调回锦江中学,普通话标准。他讲解《物理》课总是慢条斯理,格式化,吴老师有一句口头禅“事在人为”。

《数学》课是何金勇老师教的,他是从西南交通大学调回锦江中学,是个大学老师。他个子不高,戴了一副深度眼镜,他满腹经纶,学识渊博。他上课不会讲解,再难的数学题目,他一下子就给你解答。

莆田是一块神奇的地方,有享誉中外的“海滨邹鲁”,“文献名邦”的金光闪耀的招牌,,“莆仕”“莆商”遍及世界各地,因此,人们不叫“老师”,而是用莆田方言叫“先生”,深刻揭示了莆田尊师重教的浓厚氛围,本文为了通俗易懂称作“老师”。

1979年7月7,8,9日三天里,天空万里无云,气候炎热,心情特别焦躁不安。在村人骂声中,“考什么死书,田都没人布。”考完了《语文》第一科,散文家何为老先生的那一篇二万多字《第二次考试》改写为《陈伊玲的故事》,考得我大汗淋漓,考得我头昏眼花。如此,结束了三天高考,结束了二年的高中生活,现实中的我,继续续写了自己的考试。

往事如烟,岁月如歌,尽管人生之路,跌跌撞撞,坎坎坷坷,但美丽的少年时光犹如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值得记忆和珍藏。

干杯!往事。

致敬!锦中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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