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则新闻,心有戚戚焉,因为我已经得了两次骨痛热症了……
其实有许多人把“骨痛热症”当作“骨痛溢血热症”(Dengue Hemorrhagic Fever)的缩写。事实上,骨痛溢血热症属于更严重的骨痛热症类型。骨痛热症的严重程度可以很广,如轻微发烧到典型的骨痛热症、及较严重的骨痛溢血热症,甚至是更为严重的骨痛休克综合征。因此,医生可根据个别的病情严重性对患者进行归类。
以我本人的经历而言,2011年第一次感染,症状以发热为主,有轻微的骨痛,身上也没有出血点,疲劳程度也不严重,还能起来给自己煮粥喝。可是到了2014年第二次感染,不仅身体疼痛的症状严重了数倍(尤其是眼后痛),严重的疲劳感也袭击了我,偏偏因为血小板偏低,在血小板恢复前,需要每天回医院验血,医生看我没有出血倾向,加上还能自己走进医院(那是因为没人可以陪我好么……),就不肯收我住院观察。
那时候每天一个人往返医院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回到家倒头就睡,有三四天不想喝水吃饭,因为一吃东西就觉得恶心。没想到当我跟医生说我吃不下喝不下的时候,医生顶了我一句:“那你就几天不吃好了。”凸 (-_-#)凸 我当时连骂回去的力气都没了 /(ㄒoㄒ)/~~ 在病程后期我也全身出现如龙虾般颜色的皮疹,除了没有出血倾向,其余的症状就如同一个教科书上的标准病例。
第二次感染登革热,我在几天之内体重减轻了几公斤,之后的几个月也因为营养失调而经历了一段恐怖的脱发期,服用了几个月的综合维他命才得到好转,不过在那段时间失去的脂肪却很快又跑了回来……
说多了都是泪,但这还没完,因为登革热病毒是有4种亚型的,得过一种之后对同型病毒可获得终身免疫 ,但对异型病毒免疫力维持时间较短,我目前只对两种病毒亚型免疫了,也就是说我还有被蚊虫叮咬患上登革热的可能性……而再次感染异型病毒会增加严重并发症的风险,也就是说我患上骨痛溢血热症,甚至骨痛休克综合症的几率大大增加了。
由于因为目前市面上还没有可用疫苗,所以预防是通过减少伊蚊滋生地及伊蚊数目,限制接触伊蚊来实现。而急性登革热采取支持疗法,轻到中度者口服或静脉补液,重度者需靜脈注射和輸血。多数登革热患者康复后没有任何后续症状,病死率为1-5%,而治疗充分的话病死率小于1%,这甚至还小于某种叫西班牙流感的流感病毒,其病死率为2.5%。
所以虽然新加坡是个登革热高发的国家,但由于新加坡医疗技术发达,政府对控制伊蚊滋生也采取了不少有力的举措,大家在注意防蚊的同时,对此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新加坡2005年曾经历过一次1型登革热病毒暴发,共有约1.4万人感染登革热,25人丧生。2007年登革热再次暴发,此次2型病毒肆虐,新加坡全年共有8826人感染登革热。而在2013年,新加坡的登革热感染病例再次创新高,在6月16-22 那一周,感染人数创纪录的达到了842起,全年感染人数达到 22,318起,其中有8人死亡,其中主要是体弱的人或是老人,这个比例大大小于国际平均病死率。
新加坡环境局为了及时通报登革热感染的情况,设立了专门的网页,可以在里面查询感染的人数、黑区等相关的信息。卫生部网站上也有中文的骨痛热症患者或疑似患者须知。其中有一点我想着重指出的是,在患上或是怀疑患上登革热期间,需要避免服用含有阿司匹林的药物,因为它可能增加出血的可能性。也要避免服用抗炎药,如“布洛芬”(brufen)或“努乐芬”(nurofen) (“异丁苯乙酸”ibuprofen)、“服他宁”(voltaren) (“双氯芬酸”diclofenac)、“欣累弛”(synflex) (“拿百疼”naproxen) 或“扑湿痛”(ponstan) (“甲芬那酸”mefenamic acid),因为这些药物可能导致胃糜烂或胃溃疡,以至胃出血并增加你出血的可能性。
20世纪60年代以来,登革热患者数目一直在显著上升,每年有五千万到五亿两千八百万人感染,在1960年到2010年间,登革热感染率增加了30倍,这是城市化、人口增长、跨国旅行增加和全球变暖几个因素的综合作用。因此亚细安国家还将每年6月15日定为亚细安抗登革热日。这一想法在2010年首次达成一致,第一个抗登革日是2011年在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举行的。2012年是在缅甸仰光,2013年是在越南,2014年是在菲律宾,而今年则是在老挝万象(Vientiane) 举行。设立这一日期的目的是提高对登革热的公众意识,调动资源对其进行预防和控制,还有表明亚细安地区战胜这一疾病的决心。
患上登革热虽然会让人很痛苦,但是还是应该充分相信人体免疫力的功能,Let’s fight with dengue —— 一位两次从登革热感染中存活下来的倒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