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建屋发展局和国会议员齐声表示,当局曾经有意为中年男子提供租赁组屋,但被拒绝。
负责该区的国会议员迪舒沙(Christopher de Souza)19日晚在面簿上发贴文表示,R先生去年第一次向建屋局求助时,建屋局愿意给他提供租赁组屋单位,尽管他不符合条件(妻子和孩子都不是新加坡公民),但他过后并没有去申请。
迪舒沙说,今年9月他帮R先生向建屋局上诉,建屋局表示愿意在单身者联合住房计划(Joint Singles Scheme)下,为R先生提供租赁组屋单位,但R先生拒绝。迪舒沙说:“他没有接受,因为他不想要和另一个新加坡人共住。”
建屋局19日也在面簿上发文说,在R先生为长期住房选项做考量时,当局将先为他提供临时租房安排,他将在下周搬入一个租屋单位。
很少人注意到,与著名的锦茂(Ghim Moh)巴刹与熟食中心只有一楼之隔的空地,有一个垃圾收集站;更少人知道,垃圾收集站内,住着一个人。
垃圾收集站夹在树木之中,毫不起眼。(卢凌之摄)
如果不是昨天一则在面簿广泛传播的视频,住在垃圾站的大叔,可能仍要长期蜗居在肮脏阴暗的局促空间内,甚至与蟑螂老鼠“为邻”。
正港新加坡人 无处为家寄居垃圾站
我国“居者有其屋”的住房政策享誉世界,但有锦茂居民赫然发现,有人竟然被迫住在垃圾站内。
根据居民上传的视频,马来大叔自述,他是新加坡人,在垃圾站工作。他之前从印尼回国后,住房申请没有得到建屋局的批准,议员帮他也没用。在无处可住的情况下,只能临时住在垃圾站里,一住就是将近两年。
视频也揭露了大叔的居住环境。垃圾站角落的小小隔间,堆满了他的个人物品:床、电视机、电冰箱、柜子、时钟、衣服……还有两台风扇。
(视频截图)(视频截图)
但大叔觉得,有瓦遮头总比风餐露宿强。他对着镜头淡淡地说,“住在这里,怎么样都好过住在停车场,或者是组屋底层。”
(视频截图)
大叔表示,自己有呼吸和心脏问题,最大的心愿就是建屋局能给他安排一间租赁组屋单位。
这位自始至终没有露面的居民将视频上传面簿专页,就是希望有更多人传阅,最终帮助大叔达成心愿。
视频在昨天傍晚上传后,24小时内有约6万5000次的观看数量,被转发将近2000次。许多人难以相信,在富裕的新加坡社会,竟然还存在着被迫栖身于恶劣环境的国人。
大叔遭遇的视频在网络疯传,也引起网友激烈讨论。既有人质疑大叔身份,也有人同情他的遭遇,还有人担心大叔的情况曝光后,可能会落得被市镇理事会驱逐的下场。
议员约见大叔 一周内安排住房
网友好心做坏事的事例屡见不鲜。不过这回,互联网发挥了积极的力量,大叔的故事有望以“大团圆”结局。
红蚂蚁今早爬到锦茂,遇到了刚从马路对面乌鲁班丹民众俱乐部(Ulu Pandan Community Club)走出来的大叔。
罗斯里所住的垃圾收集站,离乌鲁班丹民众俱乐部不到200米。(卢凌之摄)
穿着无袖上衣、短裤和拖鞋的大叔叫罗斯里(Rosli),上月底刚过48岁生日。满头的白发与胡渣,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罗斯里拿出身份证,证明他是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卢凌之摄)
罗斯里不善言辞,但他的只言片语中,掩盖不住高兴的语气:他刚刚见到了荷兰—武吉知马集选区议员迪舒沙(Christopher De Souza)。
荷兰—武吉知马集选区议员迪舒沙(Christopher De Souza)。(海峡时报)
罗斯里全然不知关于他的视频在网上疯传。他告诉红蚂蚁:“今早我的上头告诉我,议员(迪舒沙)要见我。议员人很好。他让我等电话(通知),大约一周就会有(合适的)租赁单位。”
不止是住房,罗斯里还说,迪舒沙给了他一封推荐信,安排他在本月24日与来自社区服务机构(SSO)的社工见面,商讨如何善用援助计划,帮助罗斯里改善生活。
“我现在负责清扫周边组屋,一个月赚800元,真的不够用。”
家庭情况复杂 只想拥有自己的家
适逢工作时段,不时有工人推着清洗装备和垃圾桶进出垃圾收集站。(卢凌之摄)
当被问到家庭情况时,罗斯里含糊地称,他的第二任妻子和三个孩子住在印尼巴淡岛(Batam),但他曾因逾期逗留印尼14年,现在无法入境当地。
至于七个在新加坡的兄弟姐妹,罗斯里会定期和他们见面,但没人能帮他。
“我曾经投靠住在租赁组屋的兄弟(brother),但只能睡在走道(hallway)。我只想好好做工,有一个自己的租赁单位。”
最后一句话,罗斯里在和红蚂蚁的交谈中,重复出现了三次。
我们或许无法从当事人口中详细了解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都应该有尊严地活着。希望借助互联网和议员的力量,罗斯里最终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