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不过新加坡就玩阴的,马哈迪的烂招最终伤谁最深

当最大输家是自身企业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笑话。(黎晓昕绘图)

作者

沈泽玮

锅执政半年多之后,成功演绎“不老传说”的马国首相马哈迪治国还是靠老招——拿新加坡开刀。

马国首相马哈迪。(路透社)

海陆空全玩遍啦。

一下扩大海港界线、一下要拿回领空管理权,一下又要提高水供价格。在马国,他是老大,一切他说了算也就罢了。在涉及另一个国家的议题上,他当真以为掰出一些“硬硬来”的歪理就可以“乱乱仙”?

与新加坡学生辩论,老马成老糊涂

普通民众的脑袋都变聪明了,老马的思维却还停在上世纪80年代,只能说这位政坛老姜不是老糊涂,就是老天真。那些被人看穿的老把戏,注定只会伤自己最深。

上周五,老马受邀到英国牛津大学辩论社发表演讲。他是获邀的第一位马来西亚领导人,也是第一位东盟国家领导人。这难得的殊荣也擦出了难得精彩的火花——一场相差71岁的“爷孙辈”辩论,22岁的新加坡年轻小伙子单挑93岁老马。这位新加坡学生叫达伦莫汉(Darrion Mohan),目前是牛津大学第二年的历史与政治系本科生。

老马受邀到英国牛津大学辩论社发表演讲,小老马71岁的新加坡留学生向马国政坛老姜犀利提问。(郭跃男制图)

根据达伦莫汉挂上自己面簿的视频,他当时是这样提问的:“想知道马哈迪将对柔佛州务大臣鄂图曼沙比安采取什么惩罚行动,会不会发出一些信号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他同时问老马,这样的动作难道不会加剧外界的认知,也就是马国前首相纳吉所说的,“回到(与新加坡)对抗”的作为?”

老马绕了老半天才回说,柔州大臣确实没有得到马国外交部的许可就去了,他以为那是“柔佛海域”。老马还怪罪新加坡对柔州大臣行为的反应过激,“好像要去打仗一样”,又说那是“那也不是新加坡海域而是国际海域”,柔州大臣可以到“国际海域”,而不受新加坡的战舰驱逐。

柔州大臣鄂图曼沙比安(左)本月9日登上侵入新加坡领海的马国浮标船巡视具争议性的海域。(鄂图曼沙比安面簿)

翻印度煎饼翻到自己都懵掉?

从“柔佛海域”到“不是新加坡海域”再到“国际海域”,我国大士那一带的海域最终是变成“国际海域”了。老马可能忘了,他和他的交通部长陆兆福去年12月曾称,那片海域是“马国水域”。他这次怎么没有大声说呢?

看来是翻印度煎饼翻到自己都blur掉了,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敢挑战老马的达伦莫汉说,“预料这将显著削弱马国政府的声索。”

自己立场站不稳就算了,老马竟然还怪罪新加坡反应过激也。拜托啦,怎么可能不提防邻居的小动作。一次不吭声,就会有第二次,二次不抗议,就会有第三次。然后呢?然后老马就会说,你都不抗议,那当然就是我的了。

水价问题更糊涂

扯到他最爱的新马水供问题时,老马这个老糊涂更显糊涂了。

他问说:“新加坡以每千加仑3分令吉的价格向马国购买生水,再以每千加仑0.5令吉的价格将净化水卖回给马方,这种做法是否公平?”

他还说:“我不喜欢公开这么说,我喜欢私下和他们的领袖谈。但既然你问我,我就告诉你,这是很不公平的。1962年的时候,这个价格可以接受,但现在不能……多年来新加坡一直从中受益。”

马国早失去检讨水价的权利

老马说得理直气壮,但用膝盖想想就知道他的话站不住脚。

首先,根据新加坡官方的说法,在1962年水供协定下,签署国在25年后可重新检讨协定条款,但马国政府在1987年选择不调整水价,马国也因此失去了检讨水价的权利。(新加坡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老马就是记不住。)

新柔长堤的输水管。(海峡时报)

其次,新加坡处理生水时有成本的,马来西亚就是收集老天爷给的雨水。马国政府难道想让自己国民把未经处理过的生水或“沟渠水”喝下肚吗?老马可能老了记性不好,才两个多星期前,柔佛因为河水导致水不够用时,是谁送上“及时水”的?

柔佛政府稳赚不赔,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三、红蚂蚁在这篇题为“柔州大臣恫言生水卖贵16倍 我国前外交官请大家做算术题看谁比较亏”的文章就指出,我们的前外交官比拉哈里算了一道数学题,非常科学化地说明,到底是谁在水供协定上稳赚不赔。

新加坡以每千加仑0.03令吉的价格向柔佛购买未经处理的生水;柔佛以每千加仑0.5令吉的价格向新加坡回购经处理的净水;但我国净化生水的成本是每千加仑2.40令吉,意味着新加坡是以倒贴价格把净水卖回给柔佛。柔佛政府再以每千加仑3.95令吉的价格卖水给柔佛居民(用较低价的家用水费来算)

所以每一千加仑的水,柔佛就赚入:+0.03-0.50+3.95=3.50令吉。

根据外交部长维文2017年1月的国会书面答复,我国实际每日向柔佛供应的净水多达1亿6000万加仑(协定顶量的3.2倍),遇到柔佛旱季还会加码,多供5000万到6000万加仑的净水。简单的加减乘除后得出,新加坡等于在平日每日补贴柔佛30.88万令吉(约10.39万新元)。

瓶装新生水。(公用事业局提供)

如果老马要调高卖给新加坡的生水价,那新加坡当然也要调高卖给马国的过滤水价,涨价的部分极可能将转嫁给当地民众承担。民众一肚子怨气何处发泄?极可能就拿选票来抗议,到时看看谁伤得更重。关键是,新加坡已经有了新生水,在水问题上不再被马来西亚掐住“喉咙”。

竞争不过,也见不得别人好

老马的心态再清楚不过:见不得别人好。他的思维就是把新马竞争视为一场零和博弈战,想要与新加坡争一日之长,竞争不过新加坡的话,就搞点小动作让你不得安宁。

我们把港口从南部丹绒巴葛迁到大士,马国就扩大新山港界。我们要发展实里达机场来分担樟宜机场航空量,以巩固航空枢纽的地位,马国就说要的拿回柔南领空管理权,还蹦出“实里达机场启动仪表着陆系统(ILS)将影响新山巴西古当的发展”的歪论。

实里达机场。(联合早报)

马国的根本问题是,硬件上可以“复制”新加坡,但软件上做不到。还记得曾经喊得震天响的丹绒柏勒巴斯港吗?早在18年前,我们的邻国就在最靠近新加坡的柔佛打造了这么一个港口,还夸下海口要取代新加坡成为本区域最大港。这个伟大的梦想至今还是梦想。

据本地媒体报道,虽然丹绒柏勒巴斯港曾经一度以低廉价格成功抢客,但因管理及设施等的不足,客户已悄悄将大部分船队移回新加坡。现在马国说要拿回领柔佛南部领空管理权,飞机在天上飞可是人命关天的事,马国会让人放心吗?

玩笑开大了,竟然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赌盘玩大了之后,难免自己也会失算。损人不利己也就罢了,当最大输家是自己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红蚂蚁上周刊登的那篇题为《飞萤飞不来,找谁算账》的文章就指出,马来西亚航空集团旗下的廉价航空飞萤航空(Firefly)由于直飞新加坡的航班最近停止,估计每月损失2000万令吉(约660万新元)。

飞萤航空。(马来西亚航空提供)

外交部长维文上周在国会上透露,我国是在飞萤航空的要求下装置新起降程序,讽刺的是,马国之后却反对我国启用新程序,这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

飞萤航空原本在去年12月1日迁移到实里达机场,在马来西亚民航机构于去年10月发现实里达机场的仪表着陆系统不获批准后,拒绝飞萤航空迁移至实里达机场的申请。同时间,樟宜机场已出让该公司的降落位,迫使他们必须暂停每天从马来西亚直飞往新加坡的20趟航班。

樟宜没位了,实里达又不要,飞萤两头不着岸,真是从“萤”变“蝇”,这里说的是无头苍蝇。有意思的是,媒体报道称,飞萤航空首席执行员上周五到新加坡与樟宜机场代表会面,再次争取批准直飞新加坡的航线。找错对象了吧?该找自己的政府伸冤吧。

损人又害己,不是得了“红眼症”是什么?自己的竞争能力还没到位,又不愿见邻居的机场和港口发展得好,就死命找茬。老马玩不腻的阴招,最终伤谁最深呢?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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