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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选全球瞩目,选后情势一破三折,如此情状的美国,将会如何演变下去,各种揣测与解读纷涌而至。
(图源:pixabay)
环顾当下的议论,焦点显然集中在:先是评论这场大选对美国综合国力的影响,尤其是给美国综合国力带来的伤害与对特朗普的批判。进而随着不少国家对拜登入主白宫的肯定,更多的视角转为拜登主政下的美国,将如何沿着过往的政治理念与作风,推进美国治下的回归与振兴。又或者是该如何专注于在解决国内问题的同时,重塑被特朗普搅乱与破坏的国际秩序。
试图从另一视角,窥探美国选后的政治走向。这就是依据历史发展中的美国应走的方向探索。而不停留在依据拜登的从政经历与民主党的治国理念,又或者是依据当前美国面对的困境和挑战推论。
什么是历史发展中的美国方向? 历史看,“百年未见的大变局” 一词,之所以成为最具概括性的时代解读,就是因为不论东西方都主动或不得不从历史长焦视角,寻求与确立新的定位与重塑未来新格局。中国现任领导核心提出的“民族复兴梦”和特朗普的“美国再伟大”,尽管人们可以有着种种不同的解读,归根结底都是各自为着国家的兴盛做出的政治承诺与诉求。同样的,其他大国如俄罗斯、印度、日本或区域组织如欧盟、亚细安等,也力求在新的世界格局中占有一席之地。尽管不同国家和区域组织对此持有不尽相同的论述与预判。
(图源:pixabay)
原因在于,在进行解读当今世界格局,为何走到必须寻求根本改变临界点的论述时,无不聚焦从民族国家的根本利益出发,从而延伸出面对世界格局改变的新战略、新目标为导向的,新的大棋局中的大博弈。正如中国有了民族复兴梦背后的大战略,才有了一带一路、高端武器、航空母舰、南海岛礁等建设;走向世界舞台中心等举措。并随着大国博弈的激化而调整原有战略部署与应对策略。
同样的,以历史长焦视角看特朗普主政下的美国,也展现了与前朝或传统美国的不同,及由此衍生出反传统的举措与策略手段(其根据就是这些年来美国各个领域、政府部门和智库等提出的新论述)。
说白了,这种基于历史发展阶段、国情演变(国力)和社会结构重构引发的战略改变(推进或调整),既不仅仅是政党的使命与职责,而更多是国家的使命与职责。当然作为主政者,其职责与功能就是最大限度的具备战略视野与制定相应对策的本事。换句话说,是国家的根本利益,决定了主政者的政治目标与诉求。而实行民主议会制的主政者又必须以能唤醒和聚集改变的力量,才得以上台主政寻求改变。 特朗普为何得以另类政治人物入主白宫? 在回答问题前,首先需明晰特朗普之所以能够成功入主白宫的根本原因。
毋庸讳言,它涉及的层面是多方面的。但在众多因素之中,最根本的问题还得回归以下两点。
一、全球化对美国的影响。毫无疑问长期以来美国是全球化的最大得益者,但随着全球化的发展,也给美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主要表现在金融巨鳄、军火大亨、科技巨头等获得丰盛飨宴的同时,因资本的逐利与避税,造成的财富极端集中下涌现贫富差距日益扩大;
二、随着这种结构性衍生的经济与社会问题,不可避免转为阶级和政治矛盾与冲突。加之美国是个多元性的社会,问题也就益发复杂与难解。
事实显示,美国中产阶级从上世纪80年代的百分之70% ,逐年下降到如今的50%;整个美国除了东西部还在显现发展景象,中部地区已相对落后甚至成为铁锈带。对此,长期以来不论共和还是民主党主政,不仅都无法有效解决,反而让裂痕与对立不断加深加速。
正是这种日益激化的矛盾,因无法获得及时有效的化解,才导致不满现状的人民通过各种渠道,特别是新媒体表达对传统建制派的质疑、不满与失望。这种不满更通过不同的平台与课题宣泄,从而让一个长期依循民主自由价值观指引的美国,变成纷争不断,问题层出不穷的国度。
这就意味着,任何的主政者都不能视而不见,更必须有能力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才得以获得选民的委托与信任。看看从小布什到奥巴马主政下,美国所推行的政策和政绩,确实难以让人看到在历史长焦视角下所需要的改革与进步。
2016年的选举,特朗普作为一个商人、一个政治素人、一个具有自大狂个性的非传统代表,得以击败原本稳操胜券的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就足以说明,不是特朗普的政治优势,而是美国社会中下层的极度不满,才把他推上了竞选平台的宝座。从而显现他的胜利不仅有着传统政治势力的拥护,也迎来了寻求改变一再失望的选民,只求颠覆现有利益集团的枷锁,才能期待新的改变。这给予了特朗普,一个善于表演与执意通过对抗政治的玩家,肆意煽情带反风。
(图源:特朗普脸书)
自特朗普主政以来,由于他的政策与施政举措,在在显现反传统与极具情绪化。这使得人们对他的批评与指责无所不包。必须说,数说特朗普的不足与不是,确实道出了这样一个政治人物的狂放自大与让人难以苟同的种种弊端。但如果看看他在这次选举所得票数(7120万),远超2016年的选战成绩,显而易见有必要另作思考与探索。 如何解读特朗普现象与特朗普主义? 这一现象只能从历史长焦的宏观视角解读,才能找出真正的原因。换言之,如今美国的政党政治和政治博弈,已经走到必须通过“大手术”,才能营造新的政治生态。这也就意味着,特朗普开启的反传统政治,势必成为未来共和与民主党面对改变与创新有待跨越的障碍。
人们热衷议论特朗普的种种不是,应可视之为“特朗普现象”。它主要表现在特朗普的刚愎自用、反科学、民粹主义、极端的分裂政治,以及借助体制和权力推销“特朗普主义”在美国政治的根植与发芽。于是,特朗普成为了一个在传统建制派眼中的体制“破坏者”和毫无理性的“政治狂人”。
(图源:特朗普脸书)
问题的另一面是,人们把特朗普的主政理念和政策概括为“特朗普主义”,也就是集中表现在“美国再伟大”的战略与策略,视为改变美国未来的重新启程。简要的说,特朗普主义指的是对内加强基建,重调产业结构,发挥美国优势以营造新的经济生态,借以解决因贫富差距造成的社会分裂。为要如此,通过减税和促使资本和企业回流,以实现改变美国在全球化进程中的新历程。
对外采取单边主义,减轻对国际组织的承担,一切以美国为中心谋取最大利益。如此一来,造成长期作为国际秩序的制定者与维护者的美国,形成极大的反差。为了保持美国的利益和独霸地位,特朗普主义所设定的新对策,就是通过一连串的手段,主要体现在“新冷战”谋略下的,对被一手破坏的国际秩序引导到利于美国的方向发展。
换句话说,特朗普主义有两个面向:
一、对内重振美国经济,
二、通过打破现有秩序谋求短期最大利益的同时,试图在重构新的国际秩序中确立美国的独霸地位。
既是战略调整,也是策略重置。互为作用,如影相随。
由于篇幅所限,这里就不进一步探讨特朗普主义的利弊与可行性。
值得关注,从这次达大选竟然高达7000多万选民把票投给了特朗普,也就意味着,只看到特朗普现象,而没有看到特朗普主义,显然是不足取的。
因为,即使没有科学细分投给特朗普的选票,确实多少是情绪化、反智。而是,因为有了特朗普主义的出现,需正视已有越来越多人从中思考新的政治方向。或者趋向于认同特朗普主义背后的大战略。这样理解当今美国政治生态的演变,或许更有助于人们探索选后美国政治的新动向。 拜登治下的美国:情景与应对
如今的问题是,特朗普带来的改变将会如何演变下去?不同国家和区域组织又将如何应变?
(图源:特朗普脸书)
概括说来,可分为内政与外交两个重要层面。在战略上,应会涉及中短期和中长期有别的对策。
尖锐对立引发的政党政治和政治博弈及其衍生的弊端。拜登在媒体确认民主党胜选后的表态,虽提出了全民团结的急迫与重要性,但这个过程显然不是言语所能成就的。因此,拜登主政下的美国要如何化解走向恶化的对抗式政党政治,既需要中短期的修复举措,更需中长期的前瞻性体制创新。
选后特朗普的负偶顽抗,对政权的有序过渡,无疑不利于政党与国民的修好。即使是拜登顺利地当上第46任总统,特朗普顽抗到底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就为修好与推进理性的政党政治设置了更多障碍。从而意味着,美国国内政治的破坏性,将成为拜登主政下改革进程的巨大压力,进而考验其执政团队的施政能力。
(图源:LukeBarnett 推特)
全球化引发的弊端。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上层建筑。美国今天面对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归根结底源于,国家发展过程中未能及时有效化解全球化、颠覆科技和气候变化带来的弊端。这集中表现在贫富差距的日益严重化、工业体系的缺陷。从过往民主党的对内政策不难看出,与特朗普主政下的政策存在很大的不同。拜登在胜选后提到的新政,如绿色经济则完全不同于前者。
如今的问题不在于同与不同,更关键还在于制定相关政策的有效性。因此,未来的美国前途,不取决于那个政党说了什么、要做什么,而是做对什么、做好什么。经济搞好了,政治就会有转机和回旋空间。
不容忽视,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任何跨越性的科学突破,都有可能为它带来新机遇。就像上世纪60年代硅谷的科技创新,为深陷越战危机的美国迎来了新的一片天。
国际秩序的维护与推进。由于特朗普四年来主政下对国际组织的退群,以及对盟友以权谋利的单边主义外交,如何修复以及为何修复势必成为拜登今后面对的严峻挑战。这显然是件苦差事。但却是件将深刻影响美国在未来国际格局中的地位与功能。
当然,考虑到民主党在拜登主政下,显然会回归多边主义的国际政治格局,也基于长期与盟友构建的紧密关系,可提供其改变外交维度的回旋空间。但让拜登再也回不去的一个趋势,就是縮小与收窄的国际秩序重构,时间不等人,不进则退。这意味着,今后美国在领导国际秩序重构的时代重任,势必面对更复杂的挑战。成败就取决于有着怎样可行有效的新思维、新方案。
(图源:拜登脸书)
对中美博弈的预判与期待。作为世界两大强国,拜登主政下的美国虽然可基于价值和国家核心利益采取必要的对策。但四年来在特朗普发起贸易战以来,两国关系的破裂与互不信任,早已跨越了过往民主党主政时期的界线。这意味着,拜登主政下的中美关系,虽提供了调较对立关系的可能性,但中美再也难以重拾旧好。一是美国因核心利益和政治考量不可能表现软弱,二是中国大战略已定决不后退。更何况,短期来看,当中国有效的管控冠病疫情和重振经济利好因素下,钟摆效应正在影响着博弈的动态发展。 美国会有怎样的未来? 一种认定美国已经病重了的判断,正在评论界发酵。由此导出的美国民主制度的没落,并牵动着美国国力的衰退。从而意味着,美国正在走向霸权终结的时代的加速。
反之,另一种认定美国虽然病的很重,正是它的民主制度的潜力与纠错能力,正促使美国开启新的改革历程。这次前所未有的选民投票表现,在某种程度上正好体现了寻求改变意愿的上升,不无从另一面印证了突破传统的范式思维转移在起作用。如此一来,特朗普掀起的反传统反建制政治,虽是负面教材却包含着正面因子。
国际政治纷纷攘攘,是非对错,见仁见智。拜登主政下的美国会怎样,只有时间才能揭晓。 — 蔡裕林(新加坡政治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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