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独立前的146年,法国人在这里留下哪些历史性标记,我们在他们的文献里又以什么姿态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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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开埠202年,法国人在这里留下许多历史性标记,包括历史、自然文化、社会生活、经济和政治等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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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若瑟书院目前为新加坡美术馆。(互联网)

我们常见到的Avenue这个字源自法文,指“两旁种有大树的大道”。克里门梭(Clemenceau)是一个典型的法国姓氏。在热闹的乌节地带,有一条康庄的大道就叫克里门梭道,这么“法国味”的路名在新加坡的确少见。

我国开埠到现在已有202年,在独立前的146年来,究竟法国人在这里留下哪些历史性标记,我们在法国文献里又以什么姿态出场?让我们从历史、自然文化、社会生活、经济和政治等层面,快速简单地探索一下。

最早踏足狮城的法国人

最早踏上小岛的法国人有两个,1819年和莱佛士一起登陆新加坡,分别是迪亚尔(Pierre-Medard Diard)和迪沃谢尔(Alfred Duvaucel)。

他们是莱佛士聘请的自然学家,为莱佛士在各地收集动植物标本,以供他发表自然科学报告。他们没有留名小红点,不过很多本地和东南亚的标本,如鸟类、蛇、甲虫、蜘蛛,甚至小花豹,都以他们的名字命名;他们还替莱佛士在本地海域收集儒艮(传说里的美人鱼)的标本。

两人和莱佛士后来的恩怨纠纷复杂有趣,也间接导致很多标本最后落户巴黎博物馆而没有随莱佛士的“宝船”在海上被焚毁,算是因祸得福。

陆续而来有很多法国自然学家,他们为我国的自然历史出了不少力,详细和有趣的记录可以参考由李光前自然历史博物馆出版的《航海家、探险家和科学家——法国与新加坡的自然历史》一书。

迪维尔参观“新加坡石”

法国的航海家、外交官和探险家,把对早期新加坡的印像记录在他们的旅游记录里。其中有赞赏我们繁忙的的港口,多元服饰和语言的人种的和睦共处;也有深入叙述贫富不均,杂乱不卫生的华人区等。有的把热带港口留在画作里,也有把华人在牛车水的生活集合在画布上。就连没有到过新加坡的法国科幻小说家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也在《环游世界80天》里花了篇幅叙述新加坡。

法国著名的海军航海家杜蒙·迪维尔(Dumont d’Urville),在1839年6月往太平洋和南极洲探险时在新加坡停留,他记录马里士他(Balestier)带他参观当时还完整的“新加坡石”(1843年被炸开),并写下从大石附近挖到的一些金石物件碎片推测,早在英国人和马来人到来之前,新加坡已是一个海港码头。可惜当时没人把石头上的文字记录下来,好让我们解开大石上的文字叙述之谜。

远来的传教士伯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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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饭店(Singapore 500 Early Postcards照片)

除了航海探险家,一般上到海外的就是传教士了。著名的天主教伯雷尔神父(Jean Marie Beurel)克服种种困难,在1847年建立新加坡第一座天主教善牧主教大教堂(Cathedral of the Good Shepherd)。天主教教会接着在1852年建圣若瑟书院(Saint Joseph’s Institution,现为新加坡美术馆),以及第一所天主教圣婴女修道院(Convent of the Holy Infant Jesus,CHIJ),它现在已改成“赞美广场”(CHIJMES)。

法国人也擅长经营酒店生意,殖民时代最豪华和摩登的酒店都是法国人经营的,如Hotel de l’Europe(欧洲大酒店,原址后来建最高法院,现为新加坡国家美术馆),杜通桂(Dutronquoy)的伦敦大酒店和后来的“和平饭店”(Hotel de la Paix)。杜通桂还前卫地引进最新的银版摄影生意,并在酒店里举办戏剧歌舞表演。酒店已在1965年被拆除,建成现在的半岛购物中心。

在《海峡时报》可以找到新加坡第一位牙医的广告,他就是法国的潘宏医生(Dr Poiron)。我国第一张新加坡河市容的银版照片,也是法国摄影家伊提尔(Jules Itier)的杰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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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牧主教大教堂建于1847年。(皓琦摄影)

农业、科技和工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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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文的罐头黄梨广告。(皓琦摄影) 

殖民时代不乏来新加坡开荒,从事农业和经济作物耕植的法国企业冒险家,他们从事的都是当时熟悉的如豆蔻、甘蜜、胡椒、甘蔗、咖啡、硕莪(西谷米)、树胶和胶木(Gutta Percha)等热带作物。

他们的足迹遍布本岛,甚至乌敏岛,可惜由于虫害、时机不济、土质气候和经营等问题,大多没有留下遗产。在文物局介绍武吉知马的册子里,提到瑞士俱乐部路的萨舍里欧住宅区(Chasseriau Estate),就是木薯、咖啡、甘蔗种植和提炼蔗糖的园主萨舍里欧遗留的产业。

虽然在农业上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法国人的科技和发明却被带到新加坡。为了黄梨的保鲜,法国人巴斯蒂亚尼(Joseph Bastiani)引进罐头技术,在谐街建厂生产罐头黄梨。接着,他把其他热带水果装罐外销,他的罐头山竹还在1880年的巴黎国际博览会里获得第一名,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在图书馆的展览里看到法文罐头黄梨的广告海报。

提到罐头,不能不说到今天还在食用的鸡标(Ayam)罐头食品。那是法国人柯邑(Alfred Clouet)于1892年在新加坡创立的品牌。

还有1883年在新加坡开业的法国糕饼师法夫尔(Clement Favre),把本地各种水果如黄梨、山竹、番石榴、姜和柠檬等,配置成果酱和制成糕点,同样在巴黎赢得两面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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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瑞士俱乐部路的萨舍里欧住宅区。(文物局档案)

法国人引进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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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的马来亚—婆罗洲展览盛况 。(文物局档案)

随着商业、航运和经济发展,更多的法国工艺品被带入新加坡。

殖民政府于1922年在“老世界欢乐园”举办一个“马来亚—婆罗洲展览会”,作为迎接到访的威尔士太子爱德华的重点节目。根据《海峡时报》报道,当时展览各种让人感叹的法国工业产品,还有法国的电影科技。

电影由毕卡(Paul Picard)从露天影院开始引进新加坡,当时还放映由著名法国幻术特技导演梅里爱(Gaston Melies)制作的旅游短片《新加坡的一天》。

法国液化气公司(Air Liquide)在1902年成立,向海外发展时看中新加坡,从1911年设立分公司一直到今天。还有在1934年由布里赛(Emile Brizay)设立的建筑公司,现在的二战展览馆旧福特车厂,就是他设计和承建的。在旧荷兰路的布里赛园(Brizay Park)里,好多洋房也都是他的设计杰作。

法国名人路名

英国和法国在欧洲历史里不断有战争,不过在20世纪便没有大冲突,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还联手对抗德军。所以大战结束后,在英国殖民地也会用路名和地标纪念大战的战役,以及英、法英雄。

1920年,外号“欧洲之虎”的克里门梭卸下法国总理职,来远东旅行之际经过新加坡,当时新加坡总督基里玛(Laurence Guillemard)以隆重的仪式欢迎他,令他受宠若惊。

克里门梭访问参观非常多地方,林文庆还带他游牛车水,并安排他参观鸦片馆,向他解释鸦片之害。殖民政府也宣布当时最长、最阔、最先进的大道,以他的名字命名以纪念他。

不过,大道虽然在1920年举行动土礼,却直到1928年才开始建路,1936年才算完工。克里门梭道是第一条以电灯照明的道路,而且电线都埋在地下。

目前在我国花拉公园附近,还有三条用第一次世界大战闻名战役的法国地方为名的街道:松美路(Somme Road)、凡尔登路(Verdun Road)和玛安路(Marne Road);以及一条以抗德英雄为名的贝当路(Petain Road)。可惜贝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投降德国成为傀儡政府的总统,战后被判叛国罪,所以法国人都不愿意再提起他。

法夸尔女儿长眠新加坡

向来到新加坡的法国人都是过客,很少有落籍岛国的。新加坡是英国的殖民地,法国的殖民活动主要在中印半岛,所以留在小红点的法国标记不多,不过倒还有蛮多具代表性的。

差一点忘了,第一位踏上小红点的法国女士,是有法国血统,第一任驻扎官威廉·法夸尔(William Farquhar)的本地夫人安东妮尔·凯蒙(Antoinette Clement)。他们的大女儿爱丝特·伯纳德(Esther Bernard)的墓碑,后来被镶在福康宁公园的墙上。2018年,爱丝特的七世外孙,也就是加拿大特鲁多总理还到那里寻根。

文/摄影:皓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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