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打造传奇水故事 工程师整治河道“化污为净”不负使命

配合今年的世界水日,当年负责整治水道的首席工程师郑国民受访时说,他们用一代工程师的智慧与努力打造我国水利基建,深隧道阴沟系统的启用,将能腾出更多土地作其他发展用途。

卢凌之 lulz@sph.com.sg

新加坡建国以来书写了一部传奇水故事,如果说下集是为众人所知的新生水,那么上集则是已被许多人忘却的整治污水历程。

今日水清见鱼、生机盎然的新加坡河,昔日曾是污臭横流的黑水河。经历这个年代的股票经纪余维敬(69岁)用八字总结:“人未走到,臭味先至。”

长期堆积河道的淤泥、船只残骸自不用说,沿岸大量小贩、居民的吃喝拉撒及工农业排污都在新加坡河完成。1977年,刚从美国西北大学负笈回国的郑国民(74岁)接过当时环境部污水处理部门首席工程师一职,肩负长达10年的新加坡河与加冷盆地清理与美化的设施工程,所涉及面积占了当年我国一半的建筑密集用地。

配合今年的世界水日(3月22日),早已退休的郑国民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回忆:“你难以想象还有人住在新加坡河桥下,每天的大小便直接排到河里。但这又是一项必要的工程,因为新加坡河代表了我国的对外形象,我们要有一条洁净的河流,吸引外国投资。”

郑国民与至少五个政府部门的不同机构协调,分三步进行这项庞大工程。“首先要重新安置沿岸居民,当中有的住在船上或非法建起的铁皮屋中。这是最艰难的,毕竟是他们自小生活的家园。”最终超过2万6000户搬迁的家庭中,大部分住进了碧山新镇等地区的组屋。

之后是将沿岸工商农业如修造船厂、街边小贩、蔬果批发商和家禽农场分别迁到全岛不同区域。“最后一步较简单,直接让承包商挖走河里的废物。”

如今每每走过新加坡河,郑国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看得见的骄傲,而另一项看不见的工程,也是郑国民职业生涯最骄傲的“宝贝”——预期寿命达100年的深隧道阴沟系统(Deep Tunnel Sewerage System)。

阴沟系统耗资巨额 但收益远大于成本

时任深隧道阴沟系统部门主任的郑国民说,这是他想出的点子。虽然耗资多达36亿5000万元,但“收益远大于成本”,“你每一次冲马桶,用的可都是我的深隧道阴沟系统!”

1999年动工的第一阶段工程,通过48公里长、深入地下20到50米的阴沟系统,把北部和东北部的污水管道衔接到深入地底的樟宜供水回收厂,污水顺阴沟地势从高低流到厂内处理,一部分经由海底管道排到大海,另一部分输送至建在回收厂上方的樟宜新生水厂,成为新生水的直接原料,减少对马来西亚水源的依赖,形成我国目前的“四大水喉”,即新生水、淡化海水、集水区蓄水,以及柔佛生水。

但60年前,“冲马桶”是不存在的奢望。当时租住在东陵一带店屋的余维敬说,由于缺乏排污系统,全屋近40人得到底层的指定位置上“大解”。“稍有不慎,粪桶满泄,踩在屎尿上如厕,恶臭难忍。有过那段经历,格外珍惜现在的设施”。

郑国民说,他们用一代工程师的智慧与努力打造我国水利基建,深隧道阴沟系统的启用既改写了过去污水管泵一旦破裂,污染蓄水池的历史,也腾出更多宝贵土地作其他发展用途。随着我国用水需求加大,如何善用新科技管理我国水务,成了新一代人要处理的难题。

“气候变化带来的海平面上升也会给岛国带来大麻烦。”这也正是留待新人书写的新一章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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