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展集团(DBS)新上任中小企业主管郑秀凤从小跟着父亲叫卖讨生活,经历父亲生意大起大落。她强调“救急不救穷”,协助有想法的公司渡过难关、开拓市场。
郑秀凤生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年代,虽然排行老三,但长辈疼惜兄长,姐姐体弱多病,两名妹妹还小,因此她三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外出做生意。她说:“我的父亲很有生意头脑,所以他大批买入笔和打火机之类的生活必需品,然后沿家挨户兜售。”
到结霜桥摆摊后,个子小小的她得站在木箱上招揽生意,也成了修理打火机的小专家。父亲累积资本后开始做起地下钱庄生意,接着又做电子产品的转口贸易,郑秀凤不只是叫卖专家,还是“收钱高手”。回忆当年,她说:“父亲会说‘今天没有开市,你就没有饭吃’,所以我都很努力在叫卖,也懂得怎么收烂账。”
中学时郑秀凤也做起自己的小生意。她认为父亲卖收音机时,她可以趁机向顾客推销卡带,所以跟父亲借钱进了一批卡带。没想到那些卡带全都已经过时,她于是央求父亲再让她试一次。
“我第二次就看准准,除了引进最新的卡带,我发现人们很注重包装,所以用褐色的包装纸加上一个印章,结果销路不错,我还顺便把第一批过时的卡带以半价一起卖出去。”
父亲后来搬到“大世界”店面,还买了几个店面出租。1986年的东南亚货币风暴,印尼盾一落千丈,父亲转运到印度尼西亚的一船船电器也一去不返。
当时郑秀凤正准备到美国念大学,父亲的生意却宣告失败。父亲变卖资产还债后所剩无几,对郑秀凤表示她得自己去赚钱,存到多少他才以“相应”资助。郑秀凤两年内上班兼补习,赚了一万元左右。她带着约两万元到美国,以两年时间半工半读完成学士,还获得奖学金攻读硕士。
毕业后她在美国均富会计师事务所(Grant Thornton)工作,为中小企业提供管理和金融咨询;之后在首都银行(Metrobank)工作12年,主要负责风险和信贷。
前半生的丰富阅历,为去年底迈入50岁的郑秀凤再次开启事业新篇章,今年3月她开始担任星展集团的中小企业主管。
从原本负责的“海陆空”业务到中小企业,郑秀凤有她的一套经营理念。她强调:“我们不是慈善基金,中小企业本身要做功课,了解自己的问题所在,我们才能帮助他们。他们如果固执己见、拒绝与时并进,或者想把贷款拿去投资不熟悉的行业,我们也很难帮助他们。”
郑秀凤也不赞成带客户“游花园”,当觉得无法给予贷款时,应该直接告诉对方。如果对方“不甘心”,只要能拿得出说服她的方案,她会接受。
除了本地银行,外资银行也积极抢攻中小企业市场。郑秀凤淡定地说:“一些外资银行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们一直都在,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国内市场。对于中小企业,我们不只把他们当客户,更视他们为‘伙伴’。”
提供融资也当“红娘”
因此,星展银行提供的不只是融资,还当起“红娘”,为客户招生意。郑秀凤积极打造一个“市场平台”,为客户拉拢适合的上游和下游商机。
“举例来说,我们知道波音公司需要一些零件,是我们的客户有生产的。我们就会为他们牵线,因为本地中小企业可能没有机会接触到波音这类跨国企业的商机。”
这些牵线的动作看来没有直接的好处,但郑秀凤相信长长久久的关系,她笑说:“以后这些中小企业成功了,可能要上市、并购、发债券,到时他们就会想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