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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大众食堂的文化与社会精彩

2020年,新加坡小贩文化申遗成功,正式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近年来,年轻一辈投入小贩行业有增加的趋势,这是可喜的现象。《早报周刊》前天报道了一群三四十岁的世代,经营起类似湿巴刹的摊位或店面,凭着本身的人脉、知识和网络技术,售卖从海产、牛肉到各种进口食材,令人耳目一新。此外,在很多小贩中心和咖啡店,也可以找到越来越多有别于年长一辈的食品摊位,售卖更多样化的美食,为本地传统而远近驰名的“大众食堂”带来更丰富的口感和更多可能性。

近两年的冠病疫情迫使很多行业面对数码转型以求存的压力,据知,一些年轻一代在协助长辈摊贩解决技术问题的过程中,体会到小贩行业的一些门道和谋生可能性,毅然决定投身其中,也意外促使这一领域多了生力军。

随着亚洲其他国家加速城市化,属于平民消费的大众化、集中化餐饮环境越来越稀有,本地规划良好的小贩中心因此愈发成为一道独特风景。2020年,新加坡小贩文化申遗成功,正式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无疑是向世界宣告这一文化与社会资产的可贵。

基于有意识地对小贩文化发扬光大,新加坡全国商联总会去年首度举办新加坡小贩奖,共有百多个小贩参与评选,15个获奖。目前正进行第二届的提名活动,本届设有小贩文化传承奖、创业精神小贩奖和潜力小贩奖三类,旨在肯定老品牌对延续本地小贩文化做出的贡献,并激励具有创业精神和发展潜力的新小贩

但在文化亮点与社会联系意义之外,小贩中心和咖啡店更大的生活功能在于它们提供了一个绝大多数食客都负担得起的餐饮环境,对必须在外解决三餐温饱的民众,起着发挥调节市场价格的机制——当一些摊贩因各种原因涨价时,总有另一些摊贩以薄利多销的心态继续经营。而之所以能如此,主要就在于大部分的小贩中心摊位租金是受到管控的,它们相对低廉,不完全依循市场原则。

因此,要延续小贩中心作为民众餐饮消费的第一选择,进而保持热闹与精彩,首先就不能在摊位租金方面过度引进竞争机制乃至造成抢标现象,那不仅不利于有创意的新进小贩初试蹄声,长期也无助于吸引顾客。一个吸引不了顾客的小贩中心,很难成为社区生活圈的标志。然而民众也明白,随着整体物价上升,人力也更为昂贵,摊贩必须获得应得的报酬,饮食价格不可能保持在一二十年前的水平,而确保租金不过高,也同时有助于摊主获利,并持续经营。

政府最近通过社理会发放的邻里购物券,广泛获得好评,就是因为精准针对基层消费这个环节对症下药,让民众与摊贩双赢。根据新公布的财政预算案,下来三年公民每户将继续获得共500元的购物券,相信也能帮到包括新手在内的所有摊贩,增加大家的“生意额”。

其次,考虑到满足基层饮食的功能,小贩中心应该在未来的新镇和住宅区,包括登加新镇和巴耶利峇机场改建后的地区,继续兴建。永续部兼交通部高级政务部长许连碹博士去年在国会指出,政府接下来几年将推出“小贩中心转型计划”,着重确保小贩中心环境清洁安全,空间更宽敞。而几个位于住宅区的新小贩中心已经如火如荼在动工,将会陆续启用。

为吸引新世代摊贩进驻和消费者光顾,未来的小贩中心应该在软件和硬件方面持续提升,软件包括现在一些社企经营的小贩中心已经有的自动化管理方式,或无现金等便利特点,甚至为属下摊贩搞社媒促销和在经营上提供引导;硬件方面,包括小贩中心的建筑设计,可加入实用与艺术感兼具,或有更多时代感或地区特色的风格。

不同时代和地点的小贩中心都必须以人为本,既有的缺点,例如狭窄、脏乱、鸟群为患等,总要设法在翻新、改建或者管理上加以改善。而食物好吃、种类多、价格适宜、通风等优点,必须继续维持,并尽可能在新的小贩中心体现出来。当不同特色的小贩中心,有着各种不同特色的餐饮种类,每天吸引附近居民甚至国内外人群特地光顾,那就是未来继续精彩的非常新加坡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