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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宁:投资独角兽要“从娃娃抓起”

2019年10月22-23日,由投中信息、投中网联合主办,投中资本协办的“第13届中国投资年会·有限合伙人峰会”在北京隆重召开,本次峰会以“资本专业主义”为主题,邀请各大头部机构,以闭门培训、研讨座谈、峰会论坛、颁奖晚宴、对接专场、会客室等多种形式促进LP与GP的实效对接,峰会还特别策划以“家族财富”为主题的论坛,盛邀50+国内外家族办公室或家族基金管理机构,一起共筑行业新版图,探索新机遇。

在投资独角兽的话题上,深圳市天使投资引导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裁刘湘宁认为:投资独角兽要“从娃娃抓起”。独角兽是VC从天使轮开始投出来、养出来的,GP团队相当于陪跑教练,应该具备服务、管理项目的能力。

以下为刘湘宁演讲实录,由投中网编辑整理:

刘湘宁:我们是一个很年轻的机构,如果我们说现在已经投出了独角兽,那肯定是吹牛。但是我们作为一个早期的母基金,希望跟大家分享一下,从未来投出独角兽的角度,怎么来看待投资这件事。

首先说说大的形势。最近深圳,包括粤港澳大湾区都很受大家关注,一个是《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规划》已经出来了,其中把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列为湾区发展规划的核心条件,深圳提出来作为全国性的经济中心城市、国家创新型城市,加快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城市的发展规划。

第二,我们的先行示范区7月份刚刚出来的,要求我们在2025年达到第一个目标,也是要在研发投入和创新上面跻身世界一流。在这两个最近党中央国务院出的政策下面,深圳更加重视创新。

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天使母基金发挥了什么作用?怎么看独角兽这件事?我觉得独角兽要从娃娃抓起。对于母基金来说,我们并不是直接投独角兽,而是要找到最会投独角兽的人,通过这些人来投资独角兽。

第三,我们也不是在旁边单纯地看着它们投独角兽,我们要为它们投独角兽赋能,这是我的三个主要观点。

首先,独角兽对于国家的国力是息息相关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世界上的独角兽主要就在美国和中国,中国比美国要差一些,但已经排在第二位了。

其次,投出独角兽这件事跟VC息息相关。独角兽不是天生长出来的,跟我们VC的培育和投资都有关系。刚刚几个嘉宾讲科创板,我们做了统计,VC/PE支持的IPO数量已经达到了57.4%,科创板里渗透率更是高达85%,有400多家VC/PE机构参与到了科创板企业的投资,也就是说,科创企业的成长离不开VC的投资。

为什么要从娃娃抓起?我个人觉得,你已经知道它是投独角兽了,你再去投资它,其实充满了风险。什么是独角兽呢?估值10亿美元以上的非上市企业。2016年,我们看过有些机构发的独角兽榜单,里面有大量乐视系的公司,乐视体育、乐视移动,好多家,如果你当时投了这样的独角兽,可能血本无归。2017年的榜单,有很多P2P公司,现在相当一部分已经跑路了。2018年会出现什么风险?我们不知道,所以我认为我们投独角兽,是应该把独角兽养出来,而不是说它已经是独角兽了,我们再去投它。所以我们觉得,投早期、投小企业是非常关键的。

现在国家政策也支持从小投独角兽。刚才讲了,创新驱动是我们国家发展战略,它是写在“十三五”规划里的。方方面面的政策,包括国家税务总局出的支持天使投资的税收优惠政策,还有最近的创业支持政策都是支持的。第二,从市场回报上看,现在做晚期投资、Pre-IPO投资,不一定有保证,早期投的数量少,投资回报比Pre-IPO还要高。我们深圳就是创业的城市,深圳只有40年发展历史,过去只是一个边陲小渔村,本身就是一个独角兽,40年快速发展成奇迹般的城市,我们相信会诞生很多奇迹的独角兽。

介绍一下天使母基金,我们有两个股东,一个是深圳投资控股,也许大家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它是国信证券的第一大股东,中国平安的单一最大股东。第二个股东就是深圳创新投。创新投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在VC阶段做得非常好的机构,我们这个公司属于两家股东强强联合。对我们基金来说,有这么几个特点:第一,我们是天使阶段的母基金,在这个阶段的母基金里我们规模是最大的,50亿。我们即将做第二期,加在一起会达到100亿。第二,我们的出资比例最高,我们在子基金的出资可以达到40%。这40%是一种常态,而不是说特殊的情况下出40%。有的母基金说它出到50%,其实基本没有做到过,而我们是一种常态。第三,我们让度全部的超额收益,对于投资深圳的天使类项目不要求回报,只要求拿回本金。第四,刚才管理公司的股东(都很优秀),我介绍过了。第五,增值服务,因为早期项目很多需要帮扶,我们会给予一些在当地落地的支持。

我们遴选全球的顶级机构主要有四类,第一类是榜单机构,包括投中给GP排的这些榜,我们很重视。第二是有境外背景的机构,因为我们打造国际创投之都,需要一些境外背景的机构过来。第三,央企国资的一些大的集团,因为这些集团在国内有很丰富的产业资源,可以帮助这些早期项目顺利的对接这些产业资源,迅速做大做强。最后就是世界五百强,它也是VC,只不过在境外。

从境外机构来看,我们目前累计完成了9支外资子基金立项,有4家完成了投资决策。目前来看,基本覆盖了亚洲的主流经济体,包括日本、韩国、台湾、新加坡、香港等等。我们也获得了很多的荣誉,也再次感谢投中。

先讲讲我们选择GP的主要关注点,从五个维度来看:第一,就是股东背景,公司的背景。我们主要是看这个机构是不是属于这四类机构,实际控制人是不是四类机构,第二是管理团队是不是持股,如果持股的话,对这个机构的重视和稳健性都会有加分。第三是在管基金规模,在管基金规模决定了它是不是有持续做天使投资的能力。因为天使投资的金额都比较小,如果新发的一个基金,而你以前没有搞过其他基金的话,对这个机构的压力会比较大。

第二,就是管理团队,管理团队的投资人我们认为也跟投项目差不多,名校大厂,要么你从大的机构里出来的,要么你有很好的专业化的学历背景。第二,这个团队我们希望是完整的团队,有共同的合作经历。第三,你设的基金跟它们关注的领域有匹配。第四,我们拒绝挂靠的。

第三,业内认可,我们希望有一些业内的排名机构的奖项,当然这个奖项我们希望是一些知名机构,像投中这样的机构。第二,就是有没有老的LP的参与,或者是知名机构投资人的参与。比如说知名的市场化母基金,或者是政府引导基金的参与。第三,我们会做尽调访谈,投过的企业对它们的投资认不认可,投后有没有提供服务。

第四,历史业绩,我们也会看基金的指标,除了传统的DPI、MOC、IRR,我们会看你投了多少个项目,是因为某个单个项目收益特别高,导致基金回报很好,还是说比较平均。第三,这些项目是你领投的还是跟着别人投的,这体现你发掘项目的能力。最后是退出策略,你有多少真实的退出。有的项目IRR很高,都是下一轮有投资估值提高的,而没有退出的,我们觉得也不完整,所以现在的要求是一定要真实的退出。

第五,投资策略,有没有对你设基金所要投的行业进行过行业研究,投后管理怎么做、风控怎么做,我们都有尽调上的考量。

第三方面,我们投了这样的GP,我们还会在投后跟这些GP,一起帮助这些独角兽来成长。首先我们认为我们这个基金投的比较快,也比较受大家欢迎,是跟深圳大环境好有关。因为深圳是国内营商环境在新华社排名里面最高的城市,所以大家很多人愿意到深圳去创新创业。其次,深圳在各个领域里面更适合硬核科技创业者,因为有非常好的供应链体系。大家知道主流的手机厂商都在深圳附近,还有全世界的市场的渠道,还有大量民营制造业的上市公司,最后,深圳是一个年轻的移民城市,平均年龄30多岁,到处都是全国各地来的年轻人。

我们专注的行业就是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还有六大未来产业。我们相信,通过母基金的服务,可以为独角兽的成长赋能。对于早期基金,尤其注重的是投后的服务能力。你去投一个PE基金、晚期基金,可能不需要管它,这个企业也不需要管,这个GP你也不需要管。它们都是很成熟的机构,不需要很多的帮助了。其次,VC的基金,我们认为它是一个陪跑教练,服务本身就是投资的一部分。对于我们这种早期天使类的基金,我们认为,从投资的一开始,就应该对这个机构进行服务,全面赋能,我们扮演的是这个机构的合伙人的角色,从方方面面来给项目服务。举个例子,我们的子基金投过一个美国工程院的院士创办的项目,这个项目需要在深圳落地,它去找厂房、找环保的指标,我们会帮它去对接地方区政府来寻找这样的场地。

我们也通过举办一系列的路演活动,为子基金投资项目投后赋能。早期的投资项目并不掌握在财务顾问手里,可能也没有太大兴趣,因为它的价值含量不高。通过我们来作为一个中间渠道,把这些项目的信息扩散给子基金。

我们下一步的打算,可能会建立一个面向世界的天使项目种子库,希望通过我们的种子库解决这个项目供给和资金供给的桥梁作用,所有的天使子基金,愿意投天使项目的人都可以到我们的种子库里,寻找这些早期的天使项目。

刚才大家很多人谈到了生态,我们计划也是在深圳设立我们的深港澳天使投资人联盟,把所有跟天使投资有关的机构汇聚在一起,优化深圳乃至深港澳湾区的投资环境,使得我们的天使项目加速成长,我们的独角兽能够加速成长。我们预计今年12月份,这个联盟就会成立,届时会有30多家发起机构,首批联盟会员会有100多个,也会有香港和澳门的机构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