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SingPlus新加坡直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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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在千呼万唤的声音之中，人类针对新冠病毒的反击战终于打响了!
越来越多的国家相继特批了辉瑞、Moderna等新冠疫苗紧急使用。在疫情的黑暗隧道中挣扎一年的人们，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在所有被紧急授予使用权的新冠疫苗之中，辉瑞的疫苗无疑是使用范围最广泛的那一个。同时，也是争议最多的那一个。
当地时间1月14日，挪威药品管理局发布公告， 公布了23例与美国辉瑞公司和德国BioNTech公司疫苗有关的死亡事件。
据公告显示，死者均为80岁以上的老人。挪威相关部门对这些人的死因进行了核验，其中13人的死亡原因已有官方评估，被认为是注射疫苗的副作用所致。
3天之后的1月17日，死亡人数又增加了6人。
也就是说，截至1月17日，挪威已经有29人在接种辉瑞的新冠疫苗后死亡，且这29个人全部都是80岁以上的老人。
1月27日起，新加坡疫苗接种工作将首次跨入社区。居住在宏茂桥和丹戎巴葛区的年长居民最先开始接种疫苗，预计共有一两万人会接种。
首批年长者接种后的两三周内，政府会在下个月开始逐步把疫苗接种推广至全国。
辉瑞新冠疫苗真的足够安全吗？
01.
谁在接种辉瑞疫苗后死亡？
2020年11月18日，美国辉瑞官方公布三期临床试验结果：辉瑞疫苗预防新冠感染的有效率达95%，且无严重副作用。
这款疫苗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mRNA疫苗。
随后，英国、美国、加拿大、以色列、葡萄牙、挪威等多国纷纷特批其上市，并紧急使用。
于是，2020年12月开始，辉瑞疫苗在一些国家开始接种。
但是，自获批以来，有关辉瑞疫苗安全性的讨论就从未停止过。此前，多个国家已报告多起接种辉瑞疫苗后引发不良反应的案例。
SingPlus新加坡直通车之前也撰文总结过辉瑞新冠疫苗的一些不良反应，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点击下方图片查看文章：《过敏、面瘫、脑脊髓炎……是时候谈谈新冠疫苗的不良反应了！》
更是有些人，在接种了辉瑞疫苗之后一段时间内死亡。当然，这里并不包括在几期临床试验中出现的死亡情况，只对辉瑞疫苗获批接种后的接种者死亡情况进行不完全统计。
事实上，接种辉瑞疫苗后死亡的案例，并不少见。
2020年12月18日，美国迈阿密一家私人诊所的妇产科医生Gregory Michael接种了第一剂辉瑞疫苗。在接种辉瑞疫苗16天后，他因为出血性中风死亡。而在此之前，身体健康的Michael并无任何既往病史。
2020年12月24日，瑞士一家养老院的一名91岁老人接种了辉瑞疫苗。
26日起，老人开始抱怨出现尿路和腹部疼痛，随后出现了血压下降和脉搏加速的情况。28日，他所在的医院并没有报告其病情出现恶化，但在29日，老人很快去世了。
2020年12月28日，以色列一名75岁男子于早上8:30注射辉瑞疫苗，留院观察后并未出现不良反应。
但注射疫苗约2小时后，该男子突然失去意识，后被证实死于心力衰竭。
2020年12月30日，葡萄牙一名41岁女医护员接种第一剂辉瑞疫苗，她当时没有出现不良反应症状。
不过，在元旦当天，她被发现在家中逝世，死因不明。据媒体报道，没有迹象显示死者之前生过病。
1月14日，挪威方面表示已有23人在注射辉瑞疫苗后死亡；1月17日，死亡人数上升到了29。
就在同一天，德国也爆出有10人在注射辉瑞疫苗后死亡；法国也有1人接种辉瑞疫苗后死亡。
根据以上不完全统计，接种辉瑞新冠疫苗后死亡人数已经超过40。
02.
死亡跟疫苗有无关系？
关于接种者在注射新冠疫苗后死亡的事件，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些人的死亡，到底和辉瑞疫苗有没有关系？
在分析这一点之前，首先需要强调的是：接种疫苗后出现死亡，并不见得就跟接种疫苗有关。
据悉，挪威于2020年12月27日投入使用辉瑞疫苗，截至1月14日，已有33000人接种了疫苗，首批接种者包括医护人员和养老院内的老年人。
33000人接种，29人死亡，死亡率已经接近千分之一。
要知道，投入使用的疫苗严重不良反应本应控制在百万分之几的水平，但并不能把这个“死亡率”和辉瑞疫苗的“致死率”划等号。
到底挪威出现的死亡是否与接种疫苗有关？为什么挪威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那么多死亡事件呢？
这跟接种者的年龄和身体情况有很大关系。
武汉大学医学部病毒研究所教授杨占秋1月15日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提到：
“挪威出现的23名老人的死亡事件，还得具体看他们自身的健康情况。若有其他疾病，注射疫苗之后身体的反应与健康人不一样，这些都可能是造成死亡的原因。”
据挪威官方通报，29位死者中，21位是女性，8位是男性；年龄主要为80-89岁；在死者中，遭遇严重副作用的人数也过半。
挪威方对这些死亡案例给出了解释。挪威药品管理局表示：所有报告的死亡病例均与“患有严重基础疾病的老年人”有关。
也就是说，这些死亡的病例本来就是身体虚弱的老年人，而且原本就只剩下几周或几个月的寿命了。
与此同时，挪威公共卫生研究所表示：即使是相对温和的疫苗，它的副作用也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疫苗的预期副作用，例如恶心和呕吐，发烧等”。
目前，挪威已对其中13例死亡病例进行评估，不排除是接种疫苗后因出现发热和恶心等不良反应造成的死亡。
消息传出后，辉瑞公司也与挪威药监局取得联系并将对此展开合作调查。
辉瑞公司表示，29名老人之死与注射疫苗的时间巧合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死于疫苗，“到目前为止的相关事件数量并不令人担忧，也符合预测”。
目前挪威接种疫苗的是高风险人群，其中包括感染后容易出大事的老年人。在挪威，因为将老年人定为重点保护人群，即便老人有严重的基础疾病，也让接种疫苗，所以已经预料到在接种之后，会出现死亡事件。
据统计，挪威养老机构中每周都会发生平均400人死亡。
这29位高龄接种者，很可能死于与疫苗接种耦合。
挪威官方给出的理由似乎也说明了，之前的以色列75岁老人和瑞士91岁老人注射疫苗后死亡，也是因为年龄和自身疾病。
以色列卫生部后来证实，去世的75岁老人在接种疫苗前患有基础疾病，其心脏病曾多次发作。截至目前，当地卫生部门认为，暂无证据显示这位老人的死亡与注射疫苗有必然联系。
瑞士药品监督管理局也表示，接种疫苗后去世的这名91岁老人患有多种疾病，认为其死亡与辉瑞疫苗间存在联系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年龄和自身病史两个理由又似乎并不足以证明，之前毫无健康问题的两个正处壮年的死亡病例的死因，与辉瑞新冠疫苗无关。
美国医生Michael接种疫苗时56岁，之前无病史，却在接种疫苗后16天因出血性中风去世。
针对此事件，辉瑞公司很快作出了回应。据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迈阿密电视台报道，辉瑞公司在声明中称，他们也在对这起事件进行详细调查，但目前该公司认为这起事件与他们的新冠疫苗无关。
但是，有医生指出：是辉瑞疫苗导致了Michael医生急性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简称ITP）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最终这种病夺去了他宝贵的生命。
回顾一下Michael从接种疫苗到死亡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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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8日，接种第一针辉瑞疫苗，并未有明显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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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后，即12月21日，他的手脚部位却突然出现严重的瘀斑，像是得了皮疹的红斑，当即前往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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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检查结果显示：Michael血液中的血小板计数为0，而正常人的血小板计数范围在15万至45万之间；怀疑是误诊，进行二次检查，结果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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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2日-1月3日，住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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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去世。
妻子Heidi至今难以相信丈夫的离世。她认为，56岁丈夫的死亡100%与疫苗有关，因为Michael在接种疫苗前完全健康，但在接种的三天后，他的皮肤出现点状物也就表明了有内出血。
“在我看来，他的死100%与疫苗有关！没有别的解释。”
据《纽约时报》报道，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血液疾病专家杰里·斯皮瓦克（Jerry L. Spivak）表示：
“据内克尔曼女士的描述，我认为在医学上可以肯定，此悲剧与疫苗息息相关。这是非常罕见的，不过还有可能再发生。”
斯皮瓦克表示，他的推理基于一个事实，即Michael的不适是在注射疫苗后迅速发作，并且严重到使他的血小板数量下降。
斯皮瓦克还提出了另外两个理论来支持他的观点，首先，Michael比大多数发展慢性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的人更年轻、更健康。第二，约70%的该病患者为女性。
“一个人的突然发病，尤其是一个相对年轻、健康的人，则预示着有近期的诱因。”
另一边，儿童健康防御（CHD）总裁，注册护士、护理科学硕士琳·雷德伍德（Lyn Redwood）也表示：辉瑞的声明与事实不符，因为与疫苗接种相关的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不良事件是众所周知的。
1月11日，迈阿密戴德医学检查员办公室的一位官员在受访时表示媒体 ，Michael的死因还在“等待医学检查员和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完成研究”。
但截至目前，基本结论是：死亡与疫苗接种之间不构成直接因果关系。
03.
辉瑞疫苗足够安全吗？
这里科普一下，目前的几种新冠疫苗都有不同的技术方向。例如，中国国药的新冠疫苗是灭活疫苗；辉瑞的疫苗是mRNA疫苗。
辉瑞疫苗采用的是新型mRNA技术，原理是利用mRNA为人体细胞提供指令，制造靶蛋白或抗原，从而激发人体的免疫反应，对抗相应的病原体。
传统的疫苗分子通常只对后天免疫系统起作用，而mRNA却能把各种先天性免疫细胞激活，因此还存在很多未知数。
据《环球时报》分析，辉瑞疫苗之所以产生很多副作用，和mRNA疫苗本身应用的技术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接种人士本身已经染病或有其他疾病，mRNA疫苗产生的异性蛋白质会引起过敏反应，会加重病情，甚至可能导致接种者死亡。
这是mRNA疫苗公认的缺点。
而灭活疫苗则是最传统的经典技术路线：即在体外培养新冠病毒，然后将其灭活，使之没有毒性，但这些病毒的“尸体”仍能刺激人体产生抗体，使免疫细胞记住病毒的模样。
其优点是制备方法简单快速，安全性比较高，它是应对急性疾病传播通常采用的手段。
如果一定要比，中国推出的灭活疫苗在安全性上肯定比辉瑞的mRNA疫苗更有基础。因为灭活疫苗技术已经非常成熟，经过几十年的临床检验。
而辉瑞疫苗使用的mRNA技术系首次被应用在疫苗上，从开发到批准临床使用，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次大规模推广接种该疫苗实际是在人类大范围内的持续试验过程。
这可能就意味着，mRNA疫苗技术研究还不够完善。
因此，虽然技术上mRNA疫苗领先于灭活疫苗，但mRNA出现的时间很短，操作上都无法和灭活疫苗的成熟性相比较，所以安全性和有效性是不能忽视的问题。
加上疫苗是仓促开发，也构成了减分项。
其实，所有新冠疫苗的研发都比较仓促，它们按理说应经过更多的试验样本检验和更长时间的临床验证，再全面推向市场。但是时间不等人，疫情不等人，它们被以比正常快得多的速度推向抗疫一线。
辉瑞疫苗安全性的第二个争议，就在于挪威出现29老人接种后死亡现象之后，透露出的一则消息：
虽然辉瑞疫苗的人体临床试验已经非常广泛，但并没有涉及患有急性疾病或健康状况不稳定的人群，更没有对85岁以上的老人进行试验。
普遍来说，新冠病毒对老人来说更为致命。
辉瑞疫苗在一期实验中就发现，疫苗在年长的受试人群中诱导的抗体水平仅为年轻人的一半。
可以确定的是，接种疫苗后的老年人产生的抗体水平比同龄人感染病毒所引发的抗体水平要高，但这仍不足以说明辉瑞疫苗诱发的抗体是否足够保护老年人抵抗真正的病毒来袭。
本身老年人就更易染病，且容易转成重症，偏偏疫苗对老年人的作用是否足够他们抵抗病毒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再加上辉瑞疫苗开发仓促，几乎没有对85岁以上的老人进行试验，也无法保证老年人接种过后的反应。
这意味着，辉瑞的新冠疫苗不仅可能无法保护最需要保护的人，甚至还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但其实，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疫苗。
当疫情风险远远大于疫苗可能带来的副作用，该打还是得打，但如果不对各种风险进行评估，就盲目地注射疫苗，那也可能是灾难。
目前挪威国家公共卫生研究所已经更新了民众接种疫苗的指南，对于年老体弱的人要不要种疫苗的问题，认为应该由主治医师对患者进行综合评估，并与患者及亲属协商后，再由主治医师决定。
评估的因素有两个：
一是患者的生活前景，如果是在疗养院中，加上有基础病，高龄患者如果没有太长的生活前景，接种疫苗的获益也就不大；
二是疫苗副作用可能带来的影响，对于那些健康状况最脆弱的老年人，如果接种疫苗后常见的副作用，如发烧，全身乏力和食欲不振等，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疾病，也不建议接种疫苗。
12月30日起，新加坡陆续开展疫苗接种工作，医护人员是首批接种者。
截至1月22日，新加坡已有超过6万人已经注射第一剂的辉瑞新冠疫苗，包括医疗领域、疗养院、前线和必要服务领域的职员，以及疗养院的年长者。
新加坡卫生部医药服务总监麦锡威副教授在1月22日的记者会上表示，目前接种的新加坡人中，尚无严重不良反应报道。
麦锡威副教授指出，就这六万多新加坡人的接种表现来看，辉瑞新冠疫苗“非常温和”，通常都是注射疫苗的部位肌肉酸痛、发红、肿胀等轻微反应。
1月20日，新加坡卫生部更新辉瑞疫苗接种指引。
指南中提到，辉瑞疫苗的临床试验也包含了患有多种疾病的人士参与，而结果显示不存在安全问题。
明天（1月27日），新加坡疫苗接种工作将首次跨入社区。居住在宏茂桥和丹戎巴葛区的年长居民最先开始接种疫苗。
尽管新加坡对辉瑞新冠疫苗的评价是“非常温和”，但从挪威和其他国家的接种经验来看，辉瑞疫苗对本身已经患病的老年人似乎没有那么友好。
在发生29个老人接种辉瑞疫苗后死亡之后，挪威更新了民众接种指南，指出高龄且健康状况欠佳的人不宜接种。
但新加坡卫生部的接种指南建议，患有慢性疾病如高血压、高胆固醇和糖尿病的国人应该接种疫苗，以保障自己和亲人的安全。
伊丽莎白诺维娜医院传染病专科医生梁浩楠也提到：高风险的人士，特别是年长人士以及有病史的人士，应该优先接种疫苗。
教育部长黄循财说，为了减少疫苗浪费，政府会安排年长者预约时间去接种疫苗。疗养院也开始与住户及他们的亲人接洽，看他们是否适合接种。
那么问题来了，你会在第一时间给家里的老人预约疫苗接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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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
1. 联合早报:挪威23名逾80岁老人接种疫苗后死亡 公卫局：高龄与患末期重症者或有高风险
2. 北美留学生日报：挪威23人死亡，疑似死于美辉瑞新冠疫苗副作用，美媒噤声……
3. 新京报：挪威29人接种辉瑞疫苗后死亡，对话世卫：密切关注疫苗接种情况
4. 外交之声：辉瑞疫苗致挪威23人死亡、以色列13人面瘫，看外媒反应
5. 互联健谈：挪威23名老人接种辉瑞疫苗后死亡，说明疫苗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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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世界华人网：辉瑞疫苗致挪威多人死亡：美媒避而不谈，反而拿中国疫苗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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