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纪念新加坡开埠200年的活动已如火如荼展开。随着1819年莱佛士登陆新加坡,这里成为自由贸易的港口,大批移民漂洋过海来此谋生。不同种族间的语言、文字、习俗在此交织,人类的活动也促成了食物的相聚与离合。200年的时间刻度丈量了属于新加坡独特的美食发展历程,人们餐桌上常见的小贩美食,吃的是一份道地的狮城味,品的是一碗交融的饮食文化。
当地一酒店从本地独特的小贩美食中,选出五道,展现多元种族融合下的舌尖记忆。上榜的食物分别是海南鸡饭、沙爹、罗惹、叻沙,以及椰奶黑糯米。每道食物背后的故事是一段有趣的历史,从不同角度见证了新加坡的融合与发展。
海南鸡饭
鲜嫩多汁的白斩鸡,搭配用鸡汤煮制而成的香米饭,饭粒溢出香兰叶与姜丝混合的清香,再蘸些黑酱油和特制的姜蓉辣椒酱共食,香味充溢舌尖。海南鸡饭的由来,名中见分晓,前身是海南四大名菜之一的文昌鸡。
19世纪20年代初,来自中国海南省的移民从家乡带着干货、布料、纸张、雨伞,各种的小物件南下至此,做买卖谋生。资料显示,新加坡最早贩卖海南鸡饭的人,名叫王义元。此人年轻时在家乡习得养鸡及烫鸡技术。他初到新加坡时,手提两个竹筐,在海南街一带叫卖白斩鸡。鸡饭团用香蕉叶包着,每包一分钱。据说他卖的鸡饭用鸡汤煮制,香滑可口,令食客胃口大开,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
后来,这道美食在本地多元烹调的熏陶下演变发展,成为了连美国名厨安东尼·波登(Anthony Bourdain)都赞不绝口的独特海南鸡饭。既是声名远扬的新加坡美食代表,也是国民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味。
(《新加坡联合早报》/陈福洲 摄)
鸡肉沙爹
说起东南亚特色烧烤,首当其冲的就是沙爹。将大块肉用竹签串起,烤至金黄,淋上香辣花生酱,再搭配洋葱、黄瓜或马来粽(ketupat)共食。无需剔骨,直接入口,对无肉不欢的饕客来说,是最直接的享受。
沙爹源自中东的烤肉串(Kebab)。随着新加坡港口开放,贸易逐渐繁荣起来,阿拉伯商人来到这里做香料买卖,也带入了烤肉串的吃法。不同之处在于,中东烤肉串用的是金属签,而沙爹用木签串起来。
关于“沙爹”名称的由来也很有趣,据说早期福建移民抵达南洋,看到马来人把小肉块串在一起,在火上烤得微焦,香味扑鼻。他们在旁闻味,垂涎三尺。但语言不通,又不知道怎么称呼这种食物,看到串起的三块肉,就索性称它为“三块”(福建话念sar tae),久而久之就被人们称为“沙爹”。
罗惹
(《新加坡联合早报》/陈福洲 摄)
食物的融合不单是食材的交融,口味的演变,也孕育了不少新词汇。“沙爹”例为其一,再来就是脍炙人口的高频词Rojak。马来语中的Rojak一词,意为“混合”,是一种多元、融合的象征。而Rojak作为名词,生动地描绘了这道“大杂烩”般的热带沙拉——罗惹。
岛国天气炎热,罗惹成为大家常点的一道开胃菜。罗惹融合了黄梨、黄瓜、空心菜、芽菜等,搭配着油条和豆干,淋上黑虾酱和花生碎,清爽利口。罗惹这道菜,不但在食材使用上很rojak,食物起源的背景也相当复杂,深受马来餐、中餐、印尼餐的影响。
1980年代初,新加坡还经常看到罗惹小贩的身影,他们推着移动摊位走街串巷。相比于炸炒烹煮的摊贩,罗惹小贩的“行头”轻省多了,只需一块切板、一把刀和一个混合食材用的大碗。当场配好料就可食用。
叻沙
(《新加坡联合早报》/陈福洲 摄)
说起新加坡的道地美食,当然少不了娘惹风味。作为娘惹菜肴的代表,叻沙(Laksa)被选出。用叻沙叶与椰奶熬制浓香四溢的汤头,加入粗米粉、虾、鱼饼、鸡肉丝、芽菜、黄瓜等食材,自制辣椒参峇酱放一旁,食客可以按照个人口味自行添加。
叻沙的特别之处在于,粗米粉被剪成一段一段。用汤匙一勺捞起,将叶香浓郁的叻沙送入口中,浓稠顺滑,让人欲罢不能。
椰奶黑糯米
(《新加坡联合早报》/陈福洲 摄)
糯米粥是一种普遍的粥品,在其他国家及地区也有食用。然而新加坡做法的不同之处在于将黑糯米熬制成粘稠状,点睛之笔再淋上浓郁椰奶,将质感的浓稠与口感的浓郁巧妙融合。
据说,椰奶黑糯米是由早期的印尼移民带来新加坡的。在他们的家乡,黑糯米是一种十分普遍的甜品,人们会在下午茶、宵夜或早餐时享用。如今在新加坡,椰奶黑糯米已是各个族群甜品时光乐于享用的美味。
除了五道经典菜式之外,新加坡还有许多值得品尝的传统风味,包括中峇鲁楗柏水粿、阿姨粿点、HarriAnn芋头糕和豆爽、丽娜西菓贸易的三角椰丝椰糖糯米糕,这些邻里美味是陪伴不少人成长的味蕾记忆。米暹、经济炒面、印尼隆冬、牛肉丝、炒糯米饭、豆花等国民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味。(李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