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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A梦的百宝袋里,有这三种可对抗冠病疫情的法宝

诞生于2112年的机器猫“哆啦A梦”,通过时光穿梭机,于1970年出现于地球,经过50年后,华人世界正在替它庆祝50岁生日。

这个由日本漫画家创作的机器猫,如何走出日本,受到华文读者的欢迎?

日本漫画《哆啦A梦》里的卡通人物造型。(张硕摄影)

日本漫画《哆啦A梦》(Doraemon,日本以外前称小叮当)今年庆祝50大寿,世界各地不少商业、品牌纷纷推出联名产品,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目前也正举行“哆啦A梦展”。这个来自未来的机器猫如何走出日本来到东南亚?魅力何在?在哆啦A梦什么都有的百宝袋里,有没有可以对抗冠病疫情的法宝?

大疫之年具疗愈作用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来自未来的机器猫哆啦A梦,冠病疫情会很容易被歼灭,因为哆啦A梦能利用时光穿梭机,回到从前阻止疫情发生,或利用“如果电话亭”,去到“如果”没有疫情的世界,或利用万能医药包生产疫苗。当然,最有用的是任意门,不必任何交通工具,穿过门就可抵达任何要去的地方,包括没有冠病的其他星球。

这些虽都是幻想,但哆啦A梦的漫画故事,传播正面和乐观的态度,不仅适合小孩,更是一些人的生活幻想和理想。特别是大疫之年,哆啦A梦从造型到个性到故事,都有疗愈作用。

虽已50岁,哆啦A梦实际上诞生于2112年,它通过时光穿梭机,在1970年现实世界中出现,保护原主人的爷爷大雄。

半个世纪过去,哆啦A梦漫画故事中很多未来工具和法宝,仍只存于科幻世界中,但也有很多当年的幻想成为现实,如立体打印机、360度投影、竹蜻蜓(个人飞行器)、自动机器扫地洗地机、定位追踪器,以及语音转换文字机等。哆啦A梦故事走在世代前沿,继续和社交媒体年代的小朋友或成人接轨。

不会过时的漫画


经营火锅店“同心如意”的哆啦A梦超级粉丝张硕(33岁)认为:“我觉得哆啦A梦一直都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机器猫口袋里的法宝,都能启发孩子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哆啦A梦是一部富有教育意义,在任何年代都不会过时的漫画。其反战、环保思想不限于儿童。”

张硕在他经营的火锅店展出私人哆啦A梦珍藏。

张硕对于哆啦A梦最深刻的印象是:忠诚,也是大雄成长道路上的好老师,不仅在关键时刻帮他,并且在帮助的过程中,让大雄明白很多道理。

在科技公司担任全球营销策略和计划的陈素慧说,她自小就被哆啦A梦的各种法宝吸引,近期她参与一些3D打印的业务,就很佩服,在那个年代哆啦A梦已能想象,通过科技将平面转换成3D的发明。又比如翻译果冻,今天的科技也已可以通过翻译软件翻译,甚至可以直接哼唱歌曲,查找歌曲和歌名。

她说:“疫情期间看哆啦A梦很疗愈,任意门是旅游爱好者的最爱,可以任意四处去。现在疫情笼罩下哪里都去不了,就更希望有任意门。哆啦A梦的四维口袋,永远都有无穷的工具和法宝,让我们对生活充满好奇心,继续探索下去,也在提醒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在当下的大疫之年,我会学习哆啦A梦以正面和创意的态度,面对挑战和问题。”

陈素慧:疫情期间看哆啦A梦很疗愈。

哆啦A梦藏品展


今年哆啦A梦庆祝大寿,日本以外的中港台、新马泰都有许多庆祝活动,从优衣库到麦当劳到肯德基家乡鸡,商品多到眼花缭乱。

国家博物馆目前也正在举行“哆啦A梦新加坡穿梭时空历险记”活动,直至12月27日。

此外,民间也有哆啦A梦藏品展。张硕在他经营的火锅店里,展出他许多的哆啦A梦珍藏。他说:“今年是哆啦A梦50周年,哆啦A梦也是本届奥运会的申奥大使,今年奥运因疫情延后,大家原本计划去日本看奥运,并近距离接触哆啦A梦的梦想也破灭,所以希望以个人之力,为哆啦A梦的粉丝们在新加坡贡献一点力量。”

张硕的藏品还包括价格蛮高的艺术品,比如哆啦A梦和村上隆合作推出的印刷版画,已经炒到4000美元(5350新元)以上,全球只有300幅。

“我还有全册正版日文原版的哆啦A梦漫画书,最近也订购一套哆啦A梦50周年梦豪华版漫画,还有许多限量版的哆啦A梦的拼图以及布画。玩偶方面比较喜欢的是香港Macott station推出的一米高玩偶和触感台灯。这些比较特殊的收藏都在这次收藏展览中供大家欣赏。”

“叮当之母”张浚华

哆啦A梦之所以有机会走出日本到东南亚,完全是因为一个人:有港产“叮当之母”之称的《儿童乐园》前社长张浚华。

将哆啦A梦带出日本,有港产“叮当之母”之称的《儿童乐园》前社长张浚华。

《儿童乐园》是香港最长寿的儿童刊物,1953年创刊,1994年停刊,42年共出版1006期。1970年代连载哆啦A梦的故事,将哆啦A梦引进到《儿童乐园》的,就是张浚华。

张浚华(82岁)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回忆说,日本儿童杂志早就很蓬勃,《儿童乐园》1953年创刊后,也参考很多日本儿童刊物,当年取材不少日本漫画的内容,哆啦A梦是其中一部分。

她说,《儿童乐园》宣扬中华文化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创作故事,但也有转载一些外国儿童故事,包括西洋和东洋。1973年初,因为得给《儿童乐园》寻找新内容,于是从日本出版社“小学馆”着手,最终在不同类别的儿童漫画中,选中哆啦A梦,并将之改名为“叮当”在《儿童乐园》连载,哆啦A梦就此走出日本,随着《儿童乐园》来到东南亚。

张浚华说:“选择哆啦A梦,主要是这本漫画是几个小学生的有趣故事,漫画中的人物个性鲜明,像大雄贪玩性格懦弱,经常被欺负。哆啦A梦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机器猫在故事中出现,给漫画增添无穷的幻想力。幻想是创作和发明的泉源,加上漫画中有不少历史、太空等知识,让内容更丰富。”

她指出,虽然哆啦A梦经常用各种法宝尝试帮忙大雄解决问题,但最后总是功亏一匮,所以故事中有很鲜明的正面教诲,即人最终还是得靠自己努力。

张浚华坦言,当年并没有料到哆啦A梦会如此受欢迎,在香港的反应甚至比在日本还热烈,在世界其他有华人的地区如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哆啦A梦同样受落,始料不及。

后来,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黄庆文将《儿童乐园》出版的86本《叮当》单行本带到中国,在她创办的《少男少女》杂志和《少年文艺报》原文原图刊登,也在中国掀起哆啦A梦热潮,以至中国的出版社到日本购买哆啦A梦版权,正式在中国出版。

问及连载哆啦A梦的版税,张浚华透露,当年香港还没有版权法令,但她在香港出版推广哆啦A梦,将之改名为叮当,所用的爱心、诚意,热情发力的劲度,远超于区区版税,不是金钱可以衡量或买得到。张浚华说:“这一点不但读者感受得到,日本方面亦感觉得到,所以他们都包容默许。”

港学者谈哆啦A梦

在《儿童乐园》停刊25年后,香港学者博士邱健恩(55岁),在今年的香港书展推出重头作《千面乐园:我们的儿童乐园》,撩起一代人对这本儿童刊物的无限怀念。

《千面乐园》全面解构《儿童乐园》出版史与内容栏目,分享作者对《儿童乐园》的仔细研究,勾勒香港的文化与时代版图。书中很重要的内容,就是记载哆啦A梦当年在《儿童乐园》连载的历史。

邱健恩博士:哆啦A梦将《儿童乐园》带到最高峰。

邱健恩博士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指出,哆啦A梦在《儿童乐园》40多年的历史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在《儿童乐园》引用叮当以前,销量不错,但尚未到最高峰。但《儿童乐园》引入叮当后,销量从两三万本冲到六万本,成为当时儿童刊物销量之冠。而且,其后独立出版的《叮当》单行本,销量也有六万。后因版权问题,《儿童乐园》不再连载和出版《叮当》,销量急剧下滑。可见,当年《儿童乐园》社长张浚华引入《叮当》是明智之举。”

谈到哆啦A梦对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小朋友,甚至东南亚的小朋友的影响。邱博士认为,“在我印象中,那时候大家都喜欢看叮当,叮当也是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给了我与朋友一个很快乐的童年。”

邱健恩分析哆啦A梦对亚洲近代漫画史的影响时指出,每种漫画的出现,引起哄动,都不是因为漫画有什么了不起,而是与时代相连接。

他说:“《叮当》说的是一个未来的机器人带来未来的科技,在当下的世界应用,这种想象,在当年无疑带来非常大的震撼,特别是在华人世界。所以,我认为它为华人世界儿童带来激发想象的题材。至于其他漫画人物,就算有影响,也是在不同方面,不能类比。”

哆啦A梦原作者藤子不二雄1996年离世,之后的作品由后人接手。谈到21世纪的哆啦A梦故事(比如电影故事),和当年藤子不二雄最大不同,邱健恩认为,从50分到80分不难,但从80分到90分很难。

他说:“哆啦A梦出现在1970年代初,那个时候连手机都没有。人们对于未来充满想象,也容易满足。譬如,千里传音随时与远方的人沟通,那个时候没可能。很多当年的幻想都已实现,我们也快到2025年。这些年来实现不了的如时光机,在未来五年也看似不能实现。因此,哆啦A梦不可能有更多让人耳目一新的道具。当年的故事内容,不可能再出现。所以,21世纪的哆啦A梦,必然是从剧情以及如何运用道具以解决人类问题(如环保议题)着手,这是藤子不二雄离世前后,哆啦A梦漫画分别最大的地方。”

关于哆啦A梦作者藤子不二雄

记者曾在1995年,在东京与哆啦A梦作者藤子不二雄见面,原来藤子不二雄并非哆啦A梦的唯一创作者。

记者吴庆康(右)在1995年与藤子不二雄有一面之缘。

最初画哆啦A梦的是两名作者藤本弘和安孙子素雄,他们以藤子不二雄作为共用的笔名,背后扶助这两位作者的有超过十人。根据香港《儿童乐园》最后一任社长张浚华所知,这个团队中包括大学教授、动物学家,以及心理学家等等,团队壮大。

藤本弘,也就是两人中曝光率较高的作者藤子不二雄,在1996年9月23日因为肝衰竭逝世,享年62岁。据知,藤子不二雄的遗愿是希望将哆啦A梦在外国的不同译名统一,所以“叮当”后来也被正名为哆啦A梦。

日本漫画《哆啦A梦》里的卡通人物造型。大雄。

记者:吴庆康摄影:张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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