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就有好学者问，2021 的 1， 华语应念 yāo（音同“妖”） ， 还是 yī（音同 “衣”）。

（图源：pixabay）

接到这样的询问，我很高兴，因为这表示问者担心犯错，认真看待华文华语的应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是数字的汉字写法，“123456789” 是数字，还有一种大写 “壹贰叄肆伍陆柒捌玖拾”。

“一和壹” 念 yī 毫无悬念，碰到阿拉伯数字 1，就常听到念成 yāo，特别是在中国大陆更是盛行。例如 911，念成 jiǔ yāo yāo。

把 1 念成 yāo 的原因大致如下：

1. 1 和 7 音近，为避免听者听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2. 虽同是阴平，但 yāo 读音比 yī 重，发音更响亮，更能凸显某些特殊意义的重要性。

3. 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军队，为避免无线电报话通信电波传输的话语发生变音，发明了 1 读妖，2 读两，7 读拐，9 读勾，0 读洞，其他 3，4，5，6，8 读音不变的通信语言，这套特殊读音后来广泛传入民间。最显著的是，赌徒将麻将和骰子中 “一点” 称 “妖点”，yāo 的使用可说是越来越普遍。

那数字 1 到底什么时候读 yī，什么时候读 yāo 呢？

大致上，没有数学意义的数字，不用于大小比较的，例如电话号码、邮区编号、车牌和房间号等，念成 yāo。

但如果数字有数学意义，是有序数字中的一个，是一个整体，我们通常念 yī，如年龄，巴士路线和年份等。

所以 2021 应念 èr líng èr 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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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2020 念起来音同令人毛骨悚然的 “恶灵恶灵”，为讨个吉利，就别再把 2021 念成 “恶灵恶妖”了！拜托！拜托！

2021 祝您阖府平安如意！万事吉利！

蔡志礼

资深语言文化和教育科技研究者和作家。美国威斯康辛大学（University of Wisconsin, Madison）东亚语言暨文学博士，在南洋理工大学任教16年并担任博导。现任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东南亚总监、当代艺术研究会会长、五月诗社社长、《艺术研究》期刊总编辑、国家文化奖得主作品翻译顾问、全国推广华文学习委员会写作组主席、全国驻校作家项目主持、5G文学网、校园网与新诗网总监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