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成员站在监狱屋顶的第二波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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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中,囚犯手持机关枪、自制炸弹向狱警开火,导致200多名狱警被俘虏。
晚上,趁着宵禁令,狱外的黑帮分子偷袭市内警察哨站、洗劫银行。
一位警察在和他的妻子吃饭时,两个戴面具的人冲上去对着他的头部连开数枪。
圣保罗街头被烧毁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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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州政府派出代表与黑帮头目和谈。
等到19日,宵禁撤销,被扣押的狱警获释,监狱的控制权重归政府。
平静只是暂时的,狱警是黑帮的人质,囚犯实际控制监狱,他们决定一切。
虽然政府声称没有向黑帮低头,可没过多久,政府便宣布增加每周囚犯被探视次数,还为每所监狱配置60台电视机,方便囚犯观看德国世界杯。
这场打得警方和政府肝疼的骚乱,领头人是一直被囚禁在监狱里的巴西黑帮“首都第一司令部(PCC)”大头目——马尔科拉,一个三句话不离“孙子兵法”的家伙。
为了镇压暴乱,州政府不得不派出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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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拉说:只要我想,我可以走进警局里干掉一个警察,但警察不能到监狱里干掉我。
在圣保罗市民眼里,黑帮才是最大的政府。
首都第一司令部黑帮成员为越狱挖的地道
不同的帮派分子混在一起意味着冲突不断,于是,狱警也会根据帮派把囚犯分别关押。
在帕拉州,法官会询问罪犯属于哪个黑帮组织,然后按帮派隔离,没帮没派的人最终也会被迫加入一个黑帮。
无论是掌控圣保罗的“首都第一司令部”还是将里约当作大本营的“红色司令部”,它们的出生地都在监狱里。
1992年10月在巴西卡兰迪鲁监狱,警方为镇压监狱暴乱,屠杀了102名囚犯。
马尔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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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里约,错综复杂的黑社会帮派中,臭名昭著的“红色司令部(CV)”实力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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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巴西最大的两个帮派,在21世纪最初的几年里,它们度过了一段蜜月期,两大帮派结成联盟,一起赚钱、扩大势力。
随着时间推移,两派的势力范围逐渐出现重叠,冲突时有发生,不过也都是小打小闹,很少动真格的。
直到2016年巴拉圭毒枭图马尼在车中被暗杀,PCC为了在圣保罗以外的州扩充地盘,与CV和其他帮派激情开战,争斗从街头到监狱,无处不在。
更令人迷惑的是,参加混战的囚犯对被挟持的狱警说: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很忙。
新闻说:巴西黑帮宣布,从3月24日晚上8点开始实行宵禁令,黑帮代替政府在里约热内卢强制封城。
贫民窟里的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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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调查显示,巴西每年有260万成年人和24.4万青少年以各种形式吸食可卡因。
黑帮控制着毒品交易,他们将毒品卖到国外市场,也卖给国内的穷人。
吸毒的穷人吃着捡来的食物,喝着脏水,而毒贩们却住在有游泳池和家庭影院的别墅里,大毒枭洛佩兹家中还有一个动物园。
黑帮成员向警察行贿以求包庇,并安排专门的人监视这些未成年人。
在贫民窟穷人的眼中,当地黑帮才是执法者,比政府还要管用。
为了换取贫民窟穷人的支持和包庇,黑帮分子做了政府应该做的,他们为穷人提供食物、医疗,现金,甚至充当家庭矛盾的调解员,就是为了告诉穷人:政府是靠不住的,有事只能找黑帮。
在贫民窟内,没有警察和军队,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黑帮的手里。以暴安民是黑帮维持贫民窟秩序的法门。
贫民窟里的居民要是遇到抢劫,他会找黑帮寻求帮忙,而不是警察。
偷窃也是不被允许的:假如一个孩子偷了风扇,黑帮成员就会将汽油浇在他手上,然后点火,以此作为惩罚。
与此同时,贫民窟是黑帮组织的练兵营。
在2016年奥运会前夕,《今日美国》曾做过一项调查,里约热内卢的暴力犯罪死亡率是芝加哥的2倍、马德里的16倍、东京的33倍。
里约被称为“流弹之都”,世界杯前,街头经常可以看到身背AK47的黑帮成员,拿着枪横行无忌,街头随时都可能变成黑帮混战的战场,每年都有很多无辜居民死于流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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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政府的行动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效,反而引来了黑帮更为激烈的报复。
2016年8月,里约奥运会期间,一名警察在巡逻时误入贫民窟,被来历不明的枪弹扫射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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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变成黑帮组织里的新鲜血液。
他们原来都是普通人,但暴力和毒品交易就发生在身边,影响、同化着他们。
有人说,在巴西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只有两条路,要么加入足球队,要么加入黑帮。
而其中绝大多数孩子都因贫穷被迫加入黑帮,每天的生活就是贩毒、与警察交火、与敌对黑帮火并,每一天都可能变成生命里的最后一天。
在巴西,谋杀是青少年的头号死因,将近四成谋杀案的遇害者都是15到25岁的青少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不仅是作恶者,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