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傅盛心比天高,猎豹命比纸薄

但是,被视为营收第二增长点的内容业务,一直在亏损。被视作第三级业务增长点的人工智能业务也在亏损。维持盈亏平衡的重任落在了工具类产品的身上,这是不能被放弃的收入,偏偏,因Facebook和谷歌政策的相继收紧,工具类产品的收入逐渐下滑。

猎豹2019年实现总收入35.88亿元,同比下降28%。其中,工具应用业务收入15.73亿元,同比下降49.6%;移动娱乐业务收入18.72亿元,同比增加5.2%;AI等业务收入1.43亿元,同比增长72%。

2019年,猎豹的经营亏损为人民币11.109亿元(其中包括分拆Live me 业务近8亿元的股权激励)。而2018年的经营利润为人民币4.672亿元。

以一项收入正在减少的业务,去扶持两项长期亏损的业务。独木难支,猎豹不忍断臂求生的原因在于此。

2、有流量,没用户

业务出海这些年,猎豹有过自己的挣扎、彷徨和进化,但这一切同移动互联网的流量迁徙无关,那是属于企业发展过程中的危机。

也正因猎豹的发展同互联网大环境关联度低,它并没有跟随移动互联网流量变迁的过程,去建立自己的用户群体。

此番被迫回归国内,猎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它在国内没有用户基础,甚至缺少留住用户的能力。

但是从收入角度来看,机器人业务在2019年只创造了1.43亿元的收入。这是一项投入与产出强烈不成正比的业务,目前也没有成熟的商业模式。

巨头冲进人工智能领域,或者是配合企业服务业务,或者是开展智能家居业务。这些服务都是围绕他们产品的使用场景,人工智能融于他们的业务中。

而猎豹依旧是点对点的单点突破,5款机器人割裂存在于5个不同的使用场景。除了能证明猎豹能制造性价比高的机器人,还能证明什么?

事实上,我们观察猎豹,是因为大多数企业都是“猎豹”,因为抓住一波红利机会得以快速发展,但行业的窗口期可能只有2、3年,之后就是颓势。

猎豹为了不温顺地走进衰退,做了诸多挣扎,做内容产品,发展人工智能。

但是傅盛的心急,傅盛的焦虑,让他每次转型都不是业务迭代,而是断代式的转型,每次涉足的新领域同之前的业务都很难找出相关联的地方。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不转型,猎豹会像他曾经的对手一样相继消失;转型,也不确定猎豹能否熬过冬天。

上一次同360交锋,穿越生死的时刻,猎豹身后站着金山、腾讯、百度。出于辖制360的需要,他们扶植了猎豹。金山是猎豹的第一大股东,腾讯是猎豹的第二大股东。上市之初,猎豹广告收入中70%来自BAT。

如今,身陷危机的猎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