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现年四十岁左右,他是1820—1850年在位的道光皇帝的第六子,前任咸丰皇帝的幼弟,现在在位的同治皇帝的叔叔。
在1860年以前,他几乎不为紫禁城以外的人所知;不过当皇上从圆明园仓皇出逃,正是他走上前台,会见外国公使并缔结了和平协议。
02、鞑靼士兵
香港没有出租马车,轿子是唯一的公共交通工具。
为了抢夺顾客,轿夫们都把自己的轿子收拾得干净又漂亮,并且努力展示他们强健有力的四肢。
他们毫无怨言地攀爬台阶,穿街过巷,崎岖的盘山路也不在话下。
他们将所有的水手通称为”杰克”,见到衣着华贵一些的就叫”船长”。
这些轿夫的生活十分清苦,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固定的住所;为了早起揽得生意,他们通常都在等客的地方露天而眠。
他们在街边的小摊上解决饭食,要是他们偷几天懒,很快就有继之者将他们取代了。
04、一个香港画家
这是观音庙里的一个僧人,他的工作是为寺庙的建设化缘,为香客提供一些琐碎的服务,以及教他们一些简短的经文。
我给了他半块钱想要拍一张他的肖像,结果他很愤怒,声称这些钱不足以补偿他因为拍照而失去的好运,所以价钱应该再商量。
他还告诉我说,平常他给香客们帮忙拿的报酬比这多得多。
他的贪婪在化缘这件事上表露无遗,不过,从他那面黄肌瘦的身形来看,他还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乞来的善款中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07、读书人
在这四张肖像照片里面,上面两张可以看做是中国的劳动阶层里面老年一代的样本。
这对老夫妇已经相伴走过了几十年,他们的生活始终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艰难。
现在他们膝下已经成长起两代人,儿子和孙子接替他们担当起养家的重任。
老妇人仍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她的针线很好,照料家中常有的小病小患也很有经验。
她的头发变得花白又稀少,但是依然梳理得很光洁。
下面的两幅头像属于来自同一阶层的两个年轻人。
左边照片上的男子上身赤裸,他在做工的时候就是这样赤膊上阵,同时用一根竹簪将辫子盘起来。
工作结束以后他会穿上衣服,也许会去找个剃头匠刮刮头。
那些被诱骗到南美洲的种植园或矿山做苦力的中国人几乎都是这种形象。
右边照片上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她跟她的家人一起经营一艘用来给大船装卸货物的小艇。
她的头上包着一条头巾,用来遮挡阳光。
这个阶层的未婚女性将头发梳成一根辫子,用一根银簪盘在脑后,她们可以在前额留起丝缎一样的刘海,婚后她们的头发就会像前面那位老妇人那样梳起来。
09、住持
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两位绅士的肖像,其中年纪较长的这一位,年轻的时候孜孜不倦地投身书海,熟读中国的经典著作、法律和历史,他在科举考试中获得了一两个功名,成为一名候补官员。
另一张照片上是一个买办,或者外国商馆的钱货经手人——一个通过合法的累积和私底下的投机交易积攒了大量财富的人。
11、识银
作为节日里的一种娱乐方式,戏剧表演在中国很受欢迎。
一出好戏常常让戏迷们痴醉数日,废寝忘食——这正好可以说明那些规规矩矩的中国人,不管他工作有多努力,也不管他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与当今欧洲更文明的国家里的人们比起来,其实对闲暇时如何寻开心所知不多。
13、福州的苦力
图片上的这位老先生是福州城里一位很有名的人物,他是一名”马快”——按字面意思来说,就是“像马一样快”。
他在地方当局的衙署里当差,负责侦缉罪犯。
我去过他住的地方,这张照片就是在院子里拍摄的。据说他对他管辖区域内的盗贼们了如指掌,人称“贼王”,在遍布这个城市的帮派中间也拥有不容置疑的影响力。
15、乞丐
枷刑是一种较轻的惩罚方式,用于小偷小摸这类不严重的罪行。罪犯的罪名,连同他的姓名和籍贯都用大字书写,贴在枷上。
展示了中国军队的一个连队,他们是一支由欧洲人训练的“常胜军”的剩余部分。
我们没有看到古老的石头武士脸上那种坚毅温和的表情,不过在他们那个时代,鸦片这种东西大概还没人听说过。
18、街头小贩,九江
我曾听一些同时教授欧洲儿童和当地乡下孩子的人大力赞扬中国学生的勤奋和天资,我可以肯定地说,尽管这些当地人在学习外语和外国思维方式方面有着显而易见的劣势,但是他们出众的学习能力足以让他们与他们的欧洲对手并驾齐驱。
20、一个中国女孩
这是一户体面的水上人家的两个女儿,她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摇橹掌船。
比起卖身为奴,让那些心地不善的太太们买回去做丫鬟,或者遭遇更坏的命运,这种跟广州所有的穷苦人一样勤俭谨持的生活还是令人欣慰的。
姐姐头上戴的帽子是用藤条编成,做工精细,并且浸涂了桐油以防水。
它既能遮挡阳光,也能挡雨,跟雨伞的功用一样。
与雨伞相比它还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当它为主人提供遮蔽的时候,不会占用她的双手。
22、疍家老妇和小孩
中国的女士们精于梳妆,不过她们的方式与我们的有些不同。
没有哪位注重仪容的中国美人会拒绝洗脸,而且必须用温热的湿布来擦拭。
这一步程序完成后,就要抹上精心准备的香粉。
24、一位广州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