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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永远的英伦玫瑰

1981年7月29日英国王室举办了一场豪华的世纪婚礼:新郎是英国王储查尔斯,新娘则是后来被誉为“人民的王妃”的戴安娜。这天伦敦城内所有教堂的钟声在上午9时一起敲响,服饰鲜艳的英国皇家骑兵仪仗队护送着王室的婚礼车队驶向教堂,沿途是上百万因为感受到大英帝国的幸福而欢呼不已的民众,他们拿着芬芳的鲜花举着戴安娜和查尔斯的照片,口里还高喊着美好的祝福语,每个人都像过圣诞节一样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的。英国广播电视公司用33种语言向世界转播了婚礼的盛况,全球7亿多观众沉浸在这童话般的王子与公主的爱情中。人们看到的皇家婚礼的豪华场面,然而人们所不知道的是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幸的。新婚之夜的戴安娜听到了泡澡中的查尔斯和另一个女人的通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永远爱你”。戴安娜在后来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卡米拉也知道王室的规矩,所以这桩恋情在一开始其实是查尔斯的单相思。这时卡米拉的心思并不在查尔斯身上,她爱上的是33岁的皇家侍卫官安德鲁·鲍尔斯。此人高大英俊风流倜傥,是当时伦敦上流社会女子普遍心仪的对象,这其中就包括查尔斯的妹妹安妮公主。当查尔斯在树下邂逅卡米拉时拉米拉正一肚子郁闷,因为他不断听说男友安德鲁的风流韵事。当她见到查尔斯时其实是将这视为一个报复安德鲁的机会。其实以英国王室在当时的情况而言:卡米拉要嫁入王室并非完全不可能。20世纪70年代英国王室早就已不再是国家的政治中心,尽管王室婚姻仍延续着重视出身门第的传统,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已不可避免使王室也受到新的社会思潮的影响。如果查尔斯真实铁了心来个非卡米拉不娶,甚至不惜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么估计也不是就绝对办不到的。不过我们从查尔斯的生平经历看来:他应该不是这样一个强势的人。卡米拉应该是看清了英国王室的规矩和查尔斯的性格,所以她觉得与其嫁入王室为人议论不如选择更为低调务实的婚姻。查尔斯吸引异性的无非不过就是他的王子投降,然而如果单纯从选择结婚对象来看:安德鲁其实更富男性魅力。卡米拉和查尔斯交往在相当程度上其实就是为了报复安德鲁,可实际上她还是把安德鲁定位为第一结婚对象。1973年7月4日王子终于可以死心了,因为卡米拉和安德鲁结婚了。这件事是当年英国上流社会的重大新闻,因此很多王室成员也出席了婚礼。查尔斯可不会去参加这场婚礼,他跑去找到自己的老哥们蒙巴顿说出了一句:“我一无所有了,我的心已无家可归”。

戴安娜就这样成为了太子妃的候选人之一,不过要想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还是需要自己努力争取:在一次贵族聚会上戴安娜坐在查尔斯身旁。戴安娜有一种不同于卡米拉的温柔如水的力量,以致于让太子爷和她聊起了自己对蒙巴顿的怀念。这时周围的人都在喧嚣中翩翩起舞,于是无形中就为查尔斯和戴安娜创造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小空间。戴安娜对查尔斯说:“您太孤单了,您该和一个真正关心您的人在一起”。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女子说出这样一句话,这句话非常精准地敲打在查尔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嫁入王室也许是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然而对戴安娜而言:这却是她悲剧命运的开始。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听到丈夫对另一个女人说出“我永远爱你”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呢?不过也许有人会疑惑:既然查尔斯和卡米拉的风言风语早已狗仔队闹得沸沸扬扬,那么戴安娜事先难道就毫不知情吗?我们需要注意:查尔斯和卡米拉的关系对我们今天的人来说已完全不是秘密,但这是经过多年来的持续深扒才被曝光的。当年的确有狗仔队把他们的关系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在当年人们会不会相信这样的流言蜚语呢?恐怕绝大多数人是半信半疑吧。所以戴安娜当年恐怕并不能确定查尔斯和卡米拉的关系,直到她在新婚之夜听到那句话才得以确定自己的丈夫和卡米拉的关系。我们从戴安娜日后的表述“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来推断:她事先应该是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同时她自己很可能也会有些猜测,只是一直无法坐实这种推断,所以当她确定查尔斯和卡米拉的关系时感觉已彻底寒心了。

1982年威廉王子出生,初为人母戴安娜却患上了暴食症:她开始暴饮暴食,然后关起门来歇斯底里地呕吐。她时而大笑,时而痛苦。这个世人眼中腼腆而单纯的女孩突然变得行为乖张。女王当时就得出结论:儿媳妇这时得了产后抑郁症。可能当时的戴安娜真有抑郁症,不过这恐怕不是生孩子闹的:出现在媒体镜头前的戴安娜是一个爱笑的女性,然而她的内心却未必真正快乐。王室是一个没啥人情味的地方,王室成员之间恪守着一种冷冰冰的礼数,没人会真正关心她、安慰她。尽管她的亲民形象在我们今天看来是极为难得的,然而在当时这却让她饱受其他王室成员的非议。她的这些烦恼不可能向丈夫倾诉,因为她知道丈夫的心思完全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至于其他人就更是一个字都不能吐露了,因为这关系到王室的体面。戴安娜就在这种抑郁的状态下又生下了哈里王子。在两个孩子的印象中戴安娜是一个好母亲:戴安娜并不想让两个孩子被王室生活禁锢和束缚,她想让他们也能感受到同龄孩子的乐趣,所以她会带孩子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带他们吃麦当劳,会和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玩枕头大战,还会带着他们去迪士尼玩,带他们尝试惊险刺激的水上项目……也许只有在这时戴安娜才会真正露出笑容——不是镜头前那种机械性的笑容,而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笑容。哈里王子曾回忆说:“我们的妈妈就是一个小孩,她是最顽皮的家长,她会来看我们踢足球,然后把糖果偷偷放进我们的袜子里”。威廉王子则回忆说:“我在学校时会收到妈妈给我的卡片。她经常找一些很搞笑、令人尴尬的卡片,但里面写的是很暖心的内容”。戴安娜常教导孩子们真诚待人:“对你来说也许只是10秒钟的时间,但对那些见到你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他们很多年里快乐的回忆”。戴安娜把这份对人的尊重成功地传给了她的孩子。

1996年8月查尔斯和戴安娜的离婚官司终于打完了。戴安娜提出的离婚诉求是:孩子的抚养权、王室头衔和特权。然而这些都是王室所不可能给她的:她的儿子是未来的英王,当然是要留在宫里的,至于王室头衔和特权自然也不可能给她,不过王室把这些这算成现金1700多万英镑作为离婚补偿金。戴安娜离婚后身价倍增:十五年的王室生涯和公益慈善经历使她在全球享有极高的知名度,她代表着这个星球的顶级时尚,被公认为世界级的美人,她的举手投足都被视为优雅。尤其是这时的戴安娜还不老:这年的戴安娜才35岁,加之富可敌国是很能吸引男性趋之若鹜的。尽管戴安娜被剥夺了王室成员的所有特权和大部分投降,但还是允许她保留“威尔士王妃”这个头衔。离开了王宫的戴安娜因此也被称为永远的王妃。离婚后的戴安娜有了更多空闲,于是他投身慈善公益事业也更为频繁:光彩照人的戴安娜出现在各种公益活动的现场,而只要是她参加的捐款活动总能募集到超出主办方预期的金额。1997年布莱尔当选英国首相时甚至邀请戴安娜到唐宁街10号,希望她能参与一些英国政府的公益性工作。尽管查尔斯指责戴安娜爱出风头,不过戴安娜如此专注投入公益事业恐怕很难说是单纯作秀,恐怕是因为她在自己的生活中缺乏关爱,所以特别渴望通过关爱别人来表现自己的存在。

这个法耶兹是一位超级富豪:英国最著名的哈罗德百货公司、著名杂志PUNCH、巴黎的里兹酒店以及许多英国宫殿古堡都是他名下的产业,是一个真正足以富可敌国的世界级富豪。不过他也有一块心病:他本是埃及人,从小生长在英国,财富堆积在英国,然而却始终无法加入英国国籍。说白了他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严重不匹配:尽管他已富可敌国,然而法耶兹家族却始终无法跻身英国的上流社会圈子。就像我们中国古代一些有钱人花钱买功名以求光宗耀祖一样:法耶兹也想通过与王室贵族的交往提升自己家族的社会地位。英国王室尽管看起来显赫无比,但其实他们有时也会手头紧张,这就令像法耶兹这种社会地位与经济地位不匹配的阔佬们看到了机会:王室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但王室有时也会手头紧张,而这些不差钱的阔佬们想挤进贵族圈子提升社会地位,双方正好可以合作嘛。利用与王室的交往提升自家的社会地位成为很多阔佬们的惯常手段。法耶兹也就是出于这个目的邀请了戴安娜母子。同时法耶兹还存了一个小心思:为自己的儿子搞对象创造机会。法耶兹不是想提升自己家族的社会地位嘛,试问如果他儿子成功追到戴安娜王妃会是多么轰动的巨大新闻呢?法耶兹直接告诉儿子:只要能追到戴安娜,需要花费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他还专门给儿子提供了无上限的信用卡,意思就是你随便刷。

这场车祸的真相至今扑朔迷离:事发后法耶兹重金悬赏查找真相,却始终一无所获。法耶兹坚持认为是英国特工部门在王室和首相的授意下人为制造了这场车祸。在这个阴谋论当道的年代关于戴安娜之死的真相被越传越离奇,迄今为止出现在嫌疑人名单上的有共济会、爱尔兰共和军、国际地雷厂商……甚至有种说法认为是戴安娜自己制造了这场车祸,而死于这场车祸的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戴安娜早已隐姓埋名混迹人群。当然也有人认为这就是一次简单的交通事故。如今关于戴安娜之死仍是众所纷纭莫衷一是,甚至完全可以搜罗这些说法专门写一部关于戴安娜之死的书籍。既然这是一个全世界争论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出准确答案的话题,咱们现在肯定也无法得出答案。1997年9月6日英国王室成员、各国政要及600多万民众送别戴安娜:各地送来的白玫瑰和百合铺满了整个广场和大街两旁,全球有25亿观众从电视收看了戴妃的葬礼,也许很多观众这时都会想起16年前那场同样充满玫瑰和百合的世纪婚礼吧。那时的人也许会以为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童话故事里的生活,然而看到开头的人却猜不到结局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