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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野茫——骑行蒙古国

说起蒙古,大家都会想到那一望无垠的绿草地。南北朝时期的民歌《敕勒歌》中的诗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一直是我们描绘草最最好的词语。从古至今,蒙古草原一直出现在历史课本、小说、电影电视剧的场景中,我们想象中的蒙古高原,有无边无际的草地,戈壁沙漠,湿地湖泊,森林草原等等,历经过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契丹、女真和蒙古等各个朝代的蒙古,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家乡。

我在内蒙读过四年大学,不少同学后来都在内蒙工作,在大学的时候也认识一些蒙古族朋友。2011年我曾骑行从满洲里到北京,穿越呼伦贝尔、锡林郭勒和坝上草原,一路风餐露宿,经历了很多困难,草原人民那种广袤、热情和包容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经历这么多,可以说,我对蒙古草原算是有些了解。

但对外蒙,我了解甚少,它虽紧邻内蒙,中蒙有4710公里的边境线,是中国同邻国最长的陆地边界线,与中国接壤最多,但我至今还没探索过。外蒙,和内蒙有什么不同呢?我一直想知道答案。

据资料所知,蒙古国土面积为150万平方公里,但人口仅有300多万,而且这些人口中,有大约一半的人口生活在首都乌兰巴托,而乌兰巴托的人口中74%是青年,所以乌兰巴托还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城市之一,蒙古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的第二大内陆国。

对于普通人来讲,骑车穿越蒙古草原和荒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大漠无情,处处充满风险,再加上人迹罕至,旅途中两三天看不到一个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对于我们这个队伍来讲,这个小长途骑行并不难。

整个队伍的五个人中,我和翟二喜都骑行过亚洲和非洲,邵明、林昊和朱丕斌都曾从中国骑行至欧洲,且邵明骑过美国,林昊也曾骑过澳洲。每个人都有境外长途骑行的经历,五个人的骑行总里程也超过了20万公里,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敢轻视,毕竟蒙古对我们来说都属于首次。

蒙古骑行的路线,我们并没有太多规划。大家的想法是先出发,到了蒙古再行商议。最终确定的是从北京乘坐交通到二连浩特,从二连浩特进蒙古边境城市扎门乌德,沿途经过几个主要城市如赛因山达、乔伊尔、巴彦等,最后到达首都乌兰巴托。

虽然很早就开始准备,行程所需装备也早早备齐,但等到了二连浩特要出发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并没有准备充足:自行车的备件我们忘在了北京;在骑行的路上,也发现食物准备的并不足。

折腾的出关

这趟旅途确定好之后,我和二喜先行开着他的小奥拓到了二连浩特,车上装着我们几个人的自行车和配件,前往二连浩特的途中,也已经体验了草原的景色,对于蒙古的草原,也不知道是否有些不同?在二连浩特我们需要等待一天,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城外的大敖包附近,这里是盛产恐龙化石的地方,附近就是个景区。夜幕降临,在微风中看着远处二连浩特的灯火,再看着天空的漫天繁星,对蒙古的期待,又多了一分。

第二天上午,几个人陆续抵达,我们各自把自行车装好,装上行李。中午时分,简单的在饭店吃了一个午餐,就朝着边境骑行了。

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境线都可以骑车顺利通过的,但从中国边境的二连浩特到蒙古边境的扎门乌德,两个非常靠近的城市却不允许直接骑行通过。

询问后得知,必须得乘坐汽车才可以通行,正在我们着急的时候,看到一辆大巴,过去询问,大巴司机说可以帮我们过关,不过要收费,这个时候只能同意,谈好了价格,我们把行李从自行车上卸下来,然后把自行车放入大巴车。

乘坐大巴车到达海关后,我们把车子和行李从大巴上卸下来,再去过安检和办理边检手续。

等手续办完,出中国边境后,大巴车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我们又一次把行李卸下,把车子放进大巴车,乘坐大巴车到蒙古的口岸后。

到达口岸,又需要把车子和行李卸下来,继续过蒙古方的安检和通关。过关之后,赶上在外面等待的大巴车,把行李卸掉,车子放入大巴车。等车子开出边检区,大巴车停下,我们终于可以把自行车卸下来开始骑行了。

虽然两个口岸只有几百米,但是却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出边境后,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骑了没多远,就到了蒙古的边境扎门乌德。

在出边境的时候,遇到一个中国人,姓马,在蒙古做生意,我们称呼他为马大哥。我们和他聊的比较投机。

他询问我们晚上在扎门乌德住在什么地方?我们说准备到去车站搭帐篷。到了车站之后,我们发现并没有可以搭帐篷的地方,而询问车站的民警之后,也被告知不允许搭帐篷,马大哥建议我们住旅店,并帮我们推荐了车站对面的一个旅馆住下。

安顿完毕,去买了当地的sim卡,并去超市购买了一些明天骑行需要的物资,蒙古的骑行,终于要启程了。

逆风之行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开始出发了,接下来,我们要从扎门乌德到达前方城市赛音山达。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小兴奋,戈壁省的景色为荒漠草原,沙地上有青青的绿草,连绵不断,山地上起伏不段的上下坡缓解了路途中的单调,草原上的移动的牛羊和远处白色的蒙古包,都是草原上流动的风景。

不过,很快,我们就感觉到了困难,从早晨开始,强烈的逆风一直就没停,我们费尽力气只能骑行五十公里左右。和风斗争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一天下来,脑袋被吹的都有些木了,灌了一肚子风不说,蒙古人口密度极低,通往乌兰巴托的公路两旁只有零星的几个小城市,路边有时候饭店也很少,从扎门乌德到赛音山达的一百多公里都没有人烟,只有一个加油站,沿途没有任何补给,加上人多,加上骑行吃的也多,我们带的路粮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仅干粮不足,水也短缺,第二天傍晚宿营的时候,我们晚上做饭的水就已不足,我去野外找用来烙饼的沙葱的时候,林昊和朱丕斌在路上拦车求水,路过的大小车辆的司机都比较友善,半个多小时功夫,就要到了足够的水。

当天晚上,我们吃掉了几乎所有准备的食物,计划第二天冲刺到前方的小镇。第二天上午,离城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们五个人明显都能好像听到对方的肚子在咕咕作响,早上没吃饱,每个人都很累,又没有可以补充能量的食物,饥饿的时候骑车实在不是滋味。当时,我们每天都在商量是否要变更路线,坐车到乌兰巴托后反过来骑。

团队最终选择了坚持,事情也出现了转机,傍晚的时候我们到达加油站,在加油站补充了食物。再出发的时候,风开始停了,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我们一天骑行了一百多公里。但这种顺风的天气只出现了一天半,后面的路上,逆风又开始继续肆虐。

半路遭遇冰雹

蒙古的6月份天气多变,经常远远的看到前方一片乌云,然后云层撒向大地,不用说,哪里正在下雨,这些云层飘来,顺手就是一场雨,有时候还会是暴雨,随着暴雨来的可能还有些冰雹,虽然暴雨可能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草原没有地方躲雨,只能找马路边窄小的涵洞来躲雨,但有时候很长一段才会有涵洞。

骑行到一半的时候,邵明、林昊和朱丕斌骑在前面,我和二喜在后面。远远的看到了前方的乌云,但更美丽的风景是马路两边不远处,有大片的羚羊和野骆驼群。

整个绿黄色相间的草地上,背后升腾着乌云大幕,在夕阳光线的照射下,羚羊群被披上了一身金黄色,像一张金黄色的纱在绿色的草原上缓慢移动。整个羚羊群一直在移动,像是有捣蛋的羚羊,叫了一声:“狼来了!”整个羚羊群就快速逃离。刚吃了两口嫩草,又有捣蛋鬼的羚羊喊假情报,羊群又迅速撤离,看来非常有趣。灰黑色毛皮的野骆驼不为羚羊所动,聚集在一起,围成一圈,只做小范围移动。蓝天,乌云,灰骆驼、黄羚羊,黄绿相间的草地,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前方乌云临近,远处已经升起雨帘,看来暴雨要来。景色虽好,但也不能做太长时间停留,寻找涵洞避雨才是正确的选择。奈何这个区域的涵洞几公里才有一个,眼看着暴雨袭来,只能继续骑车狂奔。

雨说来就来,霎时间,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地面由干逐渐变湿。雨滴越来越密,前面他们的人影已经看不见,我从车上掏出了冲锋衣,穿上继续狂骑。但风也随雨来,逆风太大,实在是蹬不动。眼看雨越来越大,我的眼睛已经被雨迷住了视线,看不清前方的路,疾忙把车推到路下,希望利用斜坡来挡些雨。

刚躲到路边,雨开始大了,一阵雨之后,竟然又开始下起了冰雹,敲击声渐起,冰雹砸在身上生疼。我躲在自行车的后面,利用自行车作为阻挡,尽量用冲锋衣盖住身体,不敢抬头,看着视线处,一颗颗蚕豆大小的冰雹落在车上,落在地上,落在草丛里,发出不同的声响,耳边响起了一篇叮叮当当的协奏曲。

冰雹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分钟后,冰雹过去,雨开始变小。掀开冲锋衣,车上已经聚集了一些冰雹。这些冰雹来的快,融化的也快,草地里的冰雹已经消失不见。

趁着雨小,赶紧骑行赶到前面和他们汇合,骑了一段,发现他们已经找到一处涵洞。刚到涵洞口,大家讲起刚才的遭遇,邵明便给我看视频中林昊的超帅摔车。冰雹来临,林昊发现涵洞,急忙下车,结果摔了车,好在车子和人都没事。

乌云聚集,大雨还要来,我们五个都有淋雨,涵洞的另外一头风又呼呼响,穿着湿衣服,这会儿便感觉到了冷。远处,整个灰白色幕布从天上倾倒而下,雷雨闪电交加,看样子下的不小。乌云在移动,看方向,应该还会经过这里,看样子还会有场大雨。

我们还要在这个涵洞避上一阵雨,趁着雨停,我们把所有的包都搬到涵洞的另外一头,堵住洞口。刚把涵洞堵好,雨又来了!有了包的阻挡,涵洞里的风变小了,没那么冷了。我们五个人翻出包里的零食,听着音乐,吃着零食,翻看视频,看着外面的大雨,虽然有些冷,却也是一种享受。

雨后,远处出现了彩虹。风雨之后的彩虹,是对骑行者一路辛苦最大的安慰!

夜宿铁道口废弃房屋

赛音山达是东戈壁省的省会,物资补给相对富裕一些,这也是从扎门乌德出来后最大的一所城市了,人口大约4000人。我们在赛音山达并没有停留,只是简单吃了个午饭就继续前行。

从赛音山达到乔伊尔大约有230公里的路程,沿途比较荒凉,路边有成群自由奔驰在蒙古荒漠的马群。下午的时候,远远看到路边有一些突起,路边有指示牌,看了之后才知道这里是苏联时期留下的碉堡和地下堡垒的遗址,不过遗址离主路有一段距离,加上远方乌云来袭,我们最终没有前往。

天色渐晚,本想继续前行,但前方还有乌云,恰附近的铁路边有楼房,准备借宿一晚。

这个铁道旁的楼房,住的多是铁道工作的居民。他们同意我们在院子里宿营,但院子里沙地太湿,晚上又不能挡风。看前方不远还有一片房屋,我们决定去看看。

与前方的楼房不同,这是几栋的老房子,有几户房子已经被遗弃,房顶上停满了乌鸦。这是一个火车的小站,还有几户牧民居住,有三个孩子们看到我们,围在我们周围,语言虽然不同,但才一会功夫,彼此就熟了。原本想住在花园扎帐篷,但询问当地的牧民是否可以借宿的时候,牧民直接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旧房子,告诉我们晚上可以睡在废旧的房子里。

房子很旧,打开门,几只蝙蝠扑腾着飞了出去。进门是一个走廊,左边是杂物间。右边进去是房间的外层,有一烧火炉,导热管直通屋内,看来可以烧火取暖。火炉往里进门就是房间了,屋内的空间挺大,窗户朝西,是大大的玻璃窗,采光很好,玻璃窗为双层,用来保暖,隔着玻璃窗能看到夕阳和火车。房间虽旧,但防风性能不错,还能给私人空间和家的感觉,对我们来说,这间房已经足够了。

孩子们跟着我们进来,帮我们打扫房间了。看到火炉,我想找些牛粪升火取暖,就拿起火炉旁边的编织袋出门去捡牛粪。门外就是草原,牛粪很多,孩子们也跟着加入进来,打打闹闹着,一会的功夫,就捡了一堆足够我们今晚烧火的牛粪。

点火之后,几个孩子帮忙烧火,在烧火方面,他们比我们经验丰富。牛粪着起后,屋里开始暖和,才烧了一会,发现火炉上面的管道竟然开始冒烟,白色的蒸汽从上面破碎的裂口出来,直熏房顶。孩子们帮我们往里面浇了些水,但只坚持了一会,管道又开始冒烟。孩子们出去了一会,回来后朝我们直摇手,家长告诉他们这个火炉是坏的,不能继续用了。我把火熄灭,捡来的一堆牛粪算是用不上了。

包里还有几包国内带过来的火锅底料,我们从旁边的牧民家里买了牛肉和其他食物,当天晚上吃火锅。外面是寒冷的风,屋内是热腾腾的火锅,听着音乐,吃了个饱饭,一天骑行的疲劳得到了缓解。

铁路小站

行程第六天,我们到达城市乔伊尔。

乔伊尔,是典型的蒙古中型城市,没有什么高楼,城市的建筑有明显的苏联风格,会带给人一种时代的穿越感。有大概八千人口,是乌兰巴托到北京必经的蒙古国其中一个大城市。

经过了几天的骑行之后,才发现在蒙古骑行和之前其他的骑行不同,每天的景色就是公路草原,行程有些单调。这里和内蒙的草原还有些不同,内蒙的草原会有很多曲折的路,草原也会有树,景色多变,人也相对多,公路两旁车辆也多。但蒙古的草原人烟稀少,很难见到人,如果一个人骑行的话,更是孤单的要命,好在我们是五个人一起骑行,多了不少乐趣。如果一个人骑行的话,会更孤单单调一些,但如果可以享受孤独的话,也说不定是一件比较好的事情。

总的来说,蒙古还是比较适合骑行的,人口密度小,来往车辆少,骑行过程中不过受到车辆喇叭的干扰,除了首都乌兰巴托的市区,其他地方都能轻易找到宿营地,还经常会被蒙古人热情邀请进蒙古包做客。在这里,文明与自然并不冲突。

一路骑行,铁路在公路的一边,每天骑在路上,都能看到来往的火车,夜晚,也经常睡在铁路旁的小镇。一路走来,对铁路也有很多感情。从乌兰巴托回来的路上,我们在夜色的灯光中寻找曾经居住过的小镇,一件件往事从记忆泛起。

有次在铁路附近的小站宿营,小站像极了美国大片中的小镇,非常静。几栋漂亮的房子住了些居民,下午还有不少居民还在广场附近活动,但一到傍晚就连个人影也没有。当地的商店有我们需要的食物,商店店主帮我们打了水,还特意从屋里撤出来插座帮我们充电。小站有一条黄色的大土狗,晚上就在我们的帐篷附近守卫,不让任何动物靠近我们的帐篷。

第二天,我们离开的时候,远处看,小站静静的躺在那,背后是乌黑的云,给小镇增添了几分寂寞,小镇用它特有的静跟我们告别。那只黄狗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赶都赶不回去,一直送我们到大路边。当我们渐行渐远,回头望,还能远远的看到它站在沙地上孤寂的身影。

蒙古骑行者

在蒙古骑行的第九天,我们到达了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在乌兰巴托的城外,进城的路非常窄,路上有左行也有右行的车,横冲直撞,这段路让我们骑的提心吊胆,路上还发生了堵车,我们的自行车甚至都比骑车还要快。我们提前联系了蒙古的骑友Nyam,他骑车到城外很远来接我们,当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就挤在了Nyam的小房子里。

在进行这趟骑行前,我的很多朋友都告诉我,蒙古人比较仇视中国人,要多加小心。在蒙古骑行的几天中,我接触了很多的蒙古人民,没有出现大家所说的危险,偶有小插曲,但更多的是温暖。

路上我们所带食物不多,很多时候,当地的牧民会免费送给我们水和食物,有时候我们也会从牧民家里买一些食物,正是有这些食物,才让我们安全走完了全程。在路上的时候,经过牧民的蒙古包,他们都会邀请我们进去做客,有时候我们还会付一些钱住在他们的蒙古包,在大雨大风的恶劣天气里,躺在温暖的蒙古包里,让人感觉非常温暖。

在距赛音山达还有六十公里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蒙古骑行者Bandera和他的朋友,他们刚完成从乌兰巴托到呼和浩特的骑行,正在返程的路上。他满身酒气,却很热情。我们一起拍照合影,并互留了号码。在路上,他多次联系我们询问进展。到乌兰巴托后,他和另外一个朋友Nyam骑车带我们游览。临走的时候,又帮我们在火车站办理了托运,一直送到我们上车,带给我们此次蒙古骑行满满的情谊。

在骑行的路上,我们还遇到了独自搭车旅行的韩国女孩,一个人拉车从乌兰巴托到北京的爱尔兰大叔Chris,乌兰巴托接待我们的骑友Nyam,热情接待我们的蒙古人民,所有这些,都成了这趟骑行中最美好的回忆。

提示:

气候:

蒙古骑行应注意季节时间,推荐最佳骑行时间为五月份到九月份。六月份多为北风,应注意风向;七月和八月,蒙古昼热夜凉,紫外线强,荒漠地区尤为如此,阴雨天和夜晚天气会骤然变凉,要注意保暖,七八月份在蒙古可观看那达慕大会;九月和十月,天气变幻无常,可能突然变冷,甚至下雪。夏季日长夜短,最长时达17小时(朝五晚十),到九月日出时间大约是6点,7点半日落,8点完全天黑。

携带衣物:

蒙古地处高原,是内陆国家,受海洋性气候影响小,早晚温差大,应注意携带防水和防寒衣物。由于蒙古温差较大,白天阳光猛烈,夜晚要注意保暖,另外,草原风大,骑行可能会遭遇逆风,请注意防风,做好心理准备。

语言:

蒙古英语普及率不高,乌兰巴托之外会讲英文的更少,但俄语大致通用,蒙古蒙文为西里尔字母。请掌握基本用语。(你好:“赛音白努”,谢谢:“巴耶儿啦”,再见:“巴雅日太”,Yes:“杂”,No:“乌龟”,单车:“赌鬼”,帐篷:“迈汗”很好不错:“赛汗”。1941年,蒙古受苏联影响改用西里尔字母,自此蒙古进入了苏化时代,最明显的就是蒙古开始用以西里尔字母拼写的文字。发音还是蒙语,不过书写是西里尔字母。 2015年蒙古政府通过法律规定加强推广使用回鹘式蒙古文,计划在2025年废除西里尔字母恢复使用蒙古文。在蒙古除大城市外英语的普及率偏低,所以很多时候可能需要你用肢体语言去表达, 一些年纪偏大的人可能会俄语。

时区:

乌兰巴托与北京同为东八区,没有时差,但每年3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至9月最后一个周末为夏令时,比正常加一个小时。

签证办理:

蒙古签证可在北京领事馆或二连领事馆办理,推荐在二连浩特办理,比北京稍微方便。个人可以通过蒙古驻华使馆办理签证,但比较复杂,据说需要蒙古国外交部发邀请函,可以委托代办机构办理,700元左右,最快当天上午送签,下午即可拿到签证,一般是隔天取。

交通:

乌兰巴托的国际机场名为“成吉思汗国际机场”,位于乌兰巴托西南方向18公里处,从北京直飞乌兰巴托的航班可选择蒙古航空和中国国航,飞行时间约为2个小时。北京和广州有直飞乌兰巴托的航班,其他城市可能需要转机,可自行搜索。

如果要托运自行车的话,建议事先和航空公司沟通好,航空公司对自行车托运的态度不一,不沟通的话,托运时可能会有麻烦。自行车飞机托运的话,把自行车打包好装在包装箱或车袋中,记得要放空车胎的气,因为高空飞行气压变化易引起爆胎。

每周三有K3 从北京到莫斯科的车,会经过乌兰巴托,每周二、六,K23次列车由北京站出发至乌兰巴托(周二中国车,周六蒙古车)、三十多个小时后抵达,票价约¥600-1200元,国际列车理论上是可以同车托运自行车的。

从二连浩特也有前往乌兰巴托的火车,在二连买票上车。也可在过边境后直接在扎门乌德购买火车票,较国内购票便宜。火车分硬卧和软卧车厢,从乌兰巴托到扎门乌德,一晚到达,扎门乌德到乌兰巴托也是当天下午5点左右出发,第二天早上到达乌兰巴托,这种方式可能会费事一些,但比较省钱。

从北京有直接通往二连浩特和扎门乌德的客车,可在木樨园客运站乘坐,单次票价在150元左右。

从郊区前往乌兰巴托市区经常堵车,请注意。

货币:

蒙古货币图格里克,俗称叫”蒙图”,对人民币汇率≈350-390:1,在蒙古国当地银行可兑换,蒙古国很多ATM都支持银联取款。不过小城镇可能没有银行,建议在大城镇取款时预取到达下个大城镇所需费用。

插座:

欧标双圆孔插头,230V,50Hz,部分旅馆和餐馆可直接使用国内插头。

手机与网络:中国手机卡在蒙古无法漫游。大部分旅馆有免费WIFI。乌兰巴托和一些大城市信号比较好,在一些小地方信号会比较差,有些荒凉的路段甚至会长时间没有信号,请做好心理准备。手机卡主要有Mobicom 、Skytel、Unilel 3种选择,每间公司的流量包有不同价格。充值可在营业厅办理或在小卖部买充值卡。

食物与补给:

蒙古国地广人稀,注意携带补给,带足行程中所需的食物和水。遇上小卖部或餐馆请做充足补给,因为下一个补给点可能会很远,如遇到食物和水短缺情况,可以前往附近的蒙古包向当地人购买。蒙古路边小饭店很多,有些饭店菜单没有图片,记住几种常用的菜品种的说法对吃饭大有帮助,食物肉多菜少,蔬菜比较贵,一道菜约₮4500~6500,一般有牛、羊肉炒面,肉菜汤等。(蒙古近些年新规规定禁止在餐馆内抽烟、喝酒,请遵守当地规定)沿途很少有水果,乌兰巴托食物比较丰富。  

住宿与野营:除首都乌兰巴托外,蒙古大城市的旅店水准基本等同于国内的招待所,不要有太高的奢望,只能满足吃、睡、洗澡等基本需求。在首都乌兰巴托能轻易找到各种档次价位的客栈酒店,大部分都在主干道Peace Avenue上。旺季请提前预定。

在热门景点有收费的露营地,价格视露营地环境与设施而定,洗澡可能另外收费。景点之外其实到处都是露营地,且野外风光更为秀丽!但要注意安全,蒙古夜晚多动物(包括狼)及醉汉,请避之。建议独行者征得主人同意后在餐馆或蒙古包旁扎营。若实在要在野外扎营,尽量结伴,夜晚不要亮灯。也可求宿当地牧民家,

危险事项:

在蒙古旅行,危险主要来自动物和醉汉。接近蒙古包时,小心从侧边或背后冲出的狗,非常凶猛,如果逃不及,可下车弯腰作捡石头样,若无效,请向蒙古包主人大声呼救,避免造成伤害。尽量不要夜行,因为蒙古的乡间设施落后,路灯少,有动物(狗/狼)冲出来也难以确认方位应付。

蒙古境内山脉众多,经常面临爬坡,但柏油路段的坡度相对较缓,难度低。乌兰巴托郊区交通比较糟糕,路为单行线,加上车辆多是从日本韩国进口的二手车方向相反,车辆众多且驾驶混乱,骑行应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