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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路有你 | 做回老本行,在新加坡传递“上海消息”

我曾经在团区委宣传部和团市委宣传部“打过工”,早年的一些工作对象曾笑着对我说:“姓宣的搞宣传,还是第一次碰到。真是名副其实啊。”而刚刚从新加坡教育部领取“二十年长期服务奖”的我,显然早已远离了宣传岗位,但这阵子却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宣传部,成了宣传文明上海的一个活窗口。

“上海封控了,你妈妈怎么办?”同事们几乎每天都关切地如此发问。“我妈妈如常生活呀。她本来就不需要出门。”我平静地回答。妈妈腿疾,只在阳台活动。

“上海人没菜吃了,你妈妈能吃到菜吗?”海外媒体的负面报道,令热心的同事又发问了。“我妈妈本来吃得就不多,现在更是吃不完了。”我认真地回答。“真的吗?”同事将信将疑。

“居委会干部忙碌不堪,能照顾到你妈妈吗?”又有谁听了居委干部哭诉的声音,发问了。“我有居委会书记的微信,他会及时回复我的。”我的答案,令上海被封控的朋友也惊讶了,因为我并不认识妈妈小区比我年轻很多的书记大人。母亲的药有人配,母亲的消毒水有人赠,母亲的核酸有人上门测,母亲的食物有人送,母亲的垃圾有人收。

每天这样频繁地问问答答,我忽地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宣传部,以亲身经历,说着上海故事。我每天面对近160名直接授课的学生,100多互相熟络的员工,而全校又只有我一个上海人,那么,关于上海的一切,就只有我说了算。

我不会刷购物软件为妈妈抢菜;我也没有邻里朋友群,不会提醒妈妈应该如何配合小区的安排。但,每天与妈妈通话,母亲依然无忧无虑,唠叨最多的是今天又有了什么。我提醒妈妈吃不完,分给邻居吧。妈妈连连答应。妈妈的如常生活,其实仰赖的就是小区的好心邻里和负责任的居委会,他们没有遗忘任何一个群外的人。

母亲所在的殷高小区,想必是很多上海人闻所未闻的小角落,虽然它紧傍闻名遐迩的交大附中。但它的光亮,却照到了遥远的新加坡,照到了我身边的所有人。口口相传,这是多么巨大的影响力。正如我在大阪新干线上问路,得到日本人细致入微的指引后,令我对日本人好感持久,并在课堂上多次传播。

我是在4月9日才加入所在楼微信群的,每一天醒来都会看到几十条微信,群里散发着浓浓的友情和关爱:有提醒快递的,救济食物的,问候得阳者的,致谢志愿者的。我虽然没有发过声,但阵阵暖意却激荡在心。

几天前,我突然读到了电子版的小区《防疫日报》,内有“防疫通报、民生相关、快递相关、疫情地图”等四大块,还以不同颜色标明了得阳楼、特需楼。更神的是,日报的最后特别声明“21弄日报的汇报和更新内容均来自自发组建的团队”,此举是多么智慧,它减轻了管理者多少重复工作。

小区上下如此团结合作,工作有条不紊,我相信是离不开小区支部书记孙俊先生的。难怪母亲说什么也不肯搬去有电梯的新公寓,因为这里温情洋溢。感谢你们!(宣 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