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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党《与新加坡同行》60载

工人党●创党60周年

工人党配合创党60周年庆祝活动,推出新书《与新加坡同行》,讲述工人党1957年创党至今的发展历程,当中也收录了秘书长刘程强、主席林瑞莲与多名党员的访谈内容。

工人党11月10日起至明年2月9日的每个星期五,在位于芽笼路的新总部举办开放日,公众可以在开放日活动上购买这本新书。多家书局即日起也有售卖,售价是30元。

以下是新书节选:

刘程强“忍无可忍”加入工人党

“我加入工人党时是一名老师。我是接受华文教育的,O水准和A水的准英文都考到F9。在那个年代,如果你不会讲英语,你就是受华文教育的。由于英文是行政语言,人们以为受华文教育的人不聪明,因为他们不能用流利的英语沟通。我很清楚许多同龄的人不是不聪明,只是刚好他们读的是华校。就是这样的背景令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们在自己的国家会被视为二等公民?

我是南洋大学最后一批学生。政府当时决定关闭南大,让南大和新加坡大学合并。在那之前的一两年,当时的总理李光耀应历史学会的邀请给本科生发表演讲。我还记得他当时说‘一等大学都在英国,例如剑桥和牛津。新加坡大学是二等,南洋大学是三等’。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被羞辱了。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三等的,只是因为接受华文教育,而无法用流利的英语表达我们的想法……

我成为老师时,(时任副总理兼教育部长)吴庆瑞制定分流制度的报告出来了。分流政策令我忍无可忍了。我不忍心到课室里对我的学生说‘你得更用功’,但我知道这个制度将害死他们。以学业成绩来作为衡量学生能力的标准,但许多学生的经济条件不佳,他们没有上补习班,或者他们得打兼职工帮补家用。这太荒唐了……那时真的忍无可忍,就决定加入工人党。”

原本只想当义工

“我只想当义工帮忙。但他们的《铁锤报》华文水平太差了!我是受华文教育的,英语可能不达标,但至少我了解这个语言,知道它的恰当表达和翻译方式。于是我认为自己或许可以在这方面做出一点贡献,把《铁锤报》做得让华文读者更容易阅读。我也在惹耶勒南的接见选民活动上帮忙。他们需要人帮忙翻译,还有处理一些基层事务。”

到后港非因特定选择

“我本来要去樟宜区,对阵(行动党议员)张宗治。为什么?那时候的樟宜区包括四美,当时的四美交通非常不方便,它在新加坡一角,但公共交通很差。张宗治是那里的议员,而且并不受欢迎。我了解居民的想法,我知道这是合适的选区,我对那里并不陌生。樟宜是我的首选,但当时党主席陈民生也要去那里,因为他就住在勿洛蓄水池一带。那怎么办呢?我到处看,然后决定就后港吧!这就是我来到后港的经过,不是出于什么特定的选择。”

下一步是进入可组成潜在替代政府阶段

“我们已成功建立一个人才基础,让党采取下一步,进入下一个组成潜在替代政府的阶段。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党若要成立一个替代政府,首先必须拥有组织能力。你必须拥有以团队为基础的运作模式,一个人们可以运作的体系。这就是基础,而我认为我们具有这样的组织基础,让人们了解运作。我们有扩大规模的潜力,但这也取决于人民的支持程度。除非人民行动党变得腐败,否则我不认为选民要一个替代政府。所以我们最终是否会成为一个替代政府,我不敢肯定。”

林瑞莲写信鼓励刘程强

“2001年大选后,我们当中有一些人觉得,如果我们袖手旁观,新加坡反对党的声音将走到尽头……我写了一封信给(刘程强),说些鼓励的话,并附上一张支票。10天后,我们约了见面。虽然我们事先没有讨论(加入工人党),但我见他前还是做了准备,把履历和两张照片放进包包里。”

我们经常意见不合

“我们之间常常意见不合,但这无所谓,因为我们从根本上还是信任对方的,共事也有16年之久了。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曲折起伏……我们会讨论很多很多课题,我从根本上是信任他的。在党内所有人当中,我可以坦诚向他吐露心里最深处、最隐秘的秘密,因为我相信他会守口如瓶。我也相信他从未怀疑我是否对党忠诚。当然,我们有时对一些课题还是有不同的想法,我们会讨论,有时甚至是争辩。但我们的工作关系根本上是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