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莉明之前,从没有女性担任过内政部的政治职务。被询及她如何被“相中”,出任内政部第二部长,杨莉明笑说:“这个问得好,下次你见到总理可帮我问问他。开始时我其实没有意识到内政部从未有过女性担任部长、政务部长和次长等,直到正式宣布时,有人恭喜我,我才意识到。”
访问前一天适逢杨莉明出任内政部第二部长一个月,但她半个月前已在国会通过基础设施保护法案。她在新工作岗位上仍属摸索阶段,却已“发现自己还是蛮喜欢的”。
“为什么呢?因为关系到整个社会风气,关系到人们能不能安心过日常生活。我还是蛮喜欢的。”
说着说着,杨莉明猛然想起与内政部的唯一渊源——她的母亲曾是一名女警,那还是母亲人生里的唯一一份工作。
同时兼任三个政治职务,杨莉明表示科技帮上大忙,让她不需要分身乏术,到不同办事处。“比较困难的是脑袋一直在转,这一刻在想内安有关的问题时,必须抽出足够时间,更深入了解然后提出可行方案;下一刻又要转过来思考跟培训有关的问题。”
近两小时的访问全程都使用流利华语的杨莉明,形容内政部的工作“比较刚性”,而人力部的工作“就很柔”。
“确保基础设施保护法案妥当是很刚性的,而专业人士转业计划(PCP)的设计要适当,这关系到个人如何能够适应新工作、新行业。如果PCP门槛设得太高的话,那是不是能帮助人们成功跨过去?如果不能,就是做得不够好。而总理公署的工作需要不同的态度——鼓励生育、结婚,不是定个法律、设个课程就能解决的,这关系到个人对人生的态度,我们要怎样影响和鼓励他呢?这三份工作都很有趣。”
2006年从政前,杨莉明曾在经济发展局服务10年,也曾在全国职工总会工作五年。“人力部的工作有一种紧迫感。我们要编织就业安全网,如果能够尽快把这样的安全网建立起来,受惠的是你的同胞。我未必认识每个受惠于PCP的人,但可以想象受到经济和科技冲击的人,他们原本得担忧要怎么面对家人,这关系到尊严问题。”
说到此处,杨莉明眼眶泛泪、鼻头泛红,但她没因此停下来,显然不想让情绪干扰思绪。“经过PCP的人,可以想象他们松了一口气,周末跟孩子一起时没有压力,过年过节(对家人)可以有更好的交代。所以你说这工作是否很有意义?”
“帮助企业起到的作用可能更大,企业聘用五六十、一两百人,能转型的话,帮助到人的范围更大。”
“人力部这方面的工作不是很抢眼,但是必须做。一步一脚印争取到5000个企业加入精益企业发展计划,要多努力才能达到这成效?”
《2017年人口简报》显示,我国整体生育率持续下滑,从前年的1.24跌至去年的1.20。尽管如此,协助管理人口及人才署的杨莉明强调不会感到消极,而是“以左脑尝试理解问题”。
她说,奖励生育初期起了一定作用,但政府后来发现许多年轻夫妇也重视住房、教育,乃至学前教育。“所以在过去两三年里,总理公署最重要的是协调工作,找国家发展部讨论住房方面能不能再加速(兴建);学前教育方面,找社会及家庭发展部要求加大力度;瓶颈既然是师资,就找教育部,因而设立学前教育学院。”
“我们还非常关注职场氛围……劳资政伙伴定了灵活工作的标准,打造亲家庭的环境不只是愿景,也要通过务实的办法推动,不是所有工作都能靠法律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