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住新加坡的美国亿万富豪罗杰斯几个月前在旧金山的一场讲座上，形容新加坡人英语烂，华语也烂。

罗杰斯形容新加坡“可能是过去40年来世界上最成功的国家”，为了让女儿学华语，他们举家搬到新加坡常住，因为新加坡人口有75%是华人。

从滨海湾金沙鸟瞰新加坡市中心的天际线。（彭博社）

他说：

“很多人讲华语。我搬到那里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自己不说华语，而他们既讲英语也讲华语。所以我说，这真是太好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的是到了那里才发现，他们说烂英语和烂华语（they speak bad English and bad Mandarin）。”

在观众闻之大笑后，罗杰斯急忙补充说：

“当然也有一些人讲漂亮的英语（speak good English），一些人讲好的华语（speak good Mandarin）。我很肯定当我回到新加坡时一定会被逮捕。不，那是个好地方。生活的好地方，投资的好地方，做一切的好地方。”

在答问时段，一名口操新式英语的女观众，用语法半不正确的英语提问，罗杰斯对她说：“你应该回家。”

罗杰斯（Jim Rogers）。（罗杰斯面簿）

罗杰斯算是政府瞧得起的重量级外来人才，在本地也算家喻户晓。他女儿学习华语的故事也广被本地媒体报道。

所以他对新加坡人语文程度的观察，应该非常值得作为参考。毕竟旁观者清，虽然他自己不懂华语，但是他对新加坡人华语烂的评价，应该是从他华语学得不错的女儿那里得来的印象。

其实也不必他说，新加坡人语言程度到哪里，相信很多人心里都有数。比较让人悲哀的是，双语教育推行了这么年，讲华语运动也每年请政府部长来行礼如仪，可是情况却似乎每况愈下。

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庄子》里的成语故事“邯郸学步”，说的是战国时代，赵国都城邯郸的人以走路姿势优美而闻名。

有个燕国人来到邯郸，要学习邯郸人如何走路，发现满街的人走路姿态各个不同，可是都很优雅，结果就见一个学一个。最后，他什么都没学会，连自己原先是如何走路的方式都忘了，只好爬着回去。

新加坡华人（包括土生华人）原来大多数都讲各式各样优美的岭南方言，政策上尽管可以推行鼓励讲华语，却不应该用各种强烈手段禁止方言的公共使用空间。可是基于错误认知的政策，最终导致了悲惨的结果.

下一代因为不懂得自己的母语，同时也失去了掌握华语的手段，所以华语程度一落千丈。至于作为官方行政语言的英语为什么也说不好，只能在这里请教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