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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德光岛,我的家乡


德光岛前岛民吕玩标与吕玩俊兄弟,9月4日将在早报悦读@NLB讲座分享他们心中的美丽家乡。
现在大家对德光岛的印象,除了军训,还有什么?
其实在1987年所有岛民搬迁以前,德光岛也曾拥有过蓬勃、多元的市民生活,对曾经住在岛上的居民来说,至今仍是难以忘怀的珍贵记忆。
来临的早报悦读@NLB讲座,德光岛前岛民吕玩标(79岁)与吕玩俊(67岁)兄弟,将为读者分享他们心中的美丽家乡,细数从前德光岛的点滴。
德光岛分大小德光岛,英殖民时代的岛主是彭亨王室的东姑阿玛。吕家本来住在小德光岛,后来小德光岛被商人买下采砂,1950年代,吕家又搬迁到对岸的大德光岛甘榜萨拉宾。
吕玩俊在德光岛读完小学后转到新加坡本岛就读中学,却一直有着“思乡之情”,每隔周就忍不住长途跋涉,回返德光岛,享受自然风光,钓鱼、游泳,和朋友聚会。童年情景仍历历在目,吕玩俊说:“最想念的,就是乡情。”
吕玩标(右)与吕玩俊兄弟对德光岛的往事念念不忘。(潘丰源摄)

岛上除了米,什么都有

德光岛曾经渔业发达,有大小奎笼,渔民浅海拉网、围网,吕玩标小时候经常帮忙捕鱼,很在行。吕玩俊小时候则喜欢帮附近店家上下货,参与了当年蓬勃的岛屿贸易。吕玩俊说:“德光岛除了米,什么都有。蔬菜、水果、养鸡养鸭养猪,没有米也没关系,还可以吃木薯。”
不过他接着说,日据时期,听说很多人没饭吃,只吃木薯,最后脚肿,得了脚气病。吕玩标是大哥,日据时代才两岁,没有战争记忆,不过他经历过马共武装斗争,马来亚实施紧急法令的年代。他说,每到晚上,英军就会在海面上打灯,以强光柱在海面上画出一条线,搜索可疑船只。

每隔周偷跑回德光岛

过去德光岛与柔佛河沿岸的关系非常密切。吕玩俊说,以前一直以为他们住的地方叫港脚,是与新加坡的口岸有关,后来才知道,原来港脚对应的是柔佛河溯流而上的其他港口。
每年时节一到,柔佛河就会有船队,趁着退潮时往下流划船到德光岛采买所需货物,他们也把自己的作物带来市场售卖。结束交易,他们又会等涨潮时,回返柔佛河沿岸的各个口岸。
吕玩俊感慨道:“那场面非常壮观。”
吕家是潮州人,德光岛的潮州人大多从事渔业,供奉缎伯公。缎伯公庙每年都会举办街戏,十分热闹。吕玩俊说,德光岛缎伯公庙街戏相当有名,柔佛州一带的人都过来看戏。1986年最后一场街戏,吕玩俊没有错过,虽然已经冷冷清清,但他仍坚持回到老家看戏,拍照留念。
吕玩俊小学就读德光混合小学(后来改名为德港小学),毕业后到新加坡本岛读中学。当时吕玩标也已经在新加坡本岛当中药店学徒。兄弟俩在新加坡本岛,但弟弟对家乡念念不忘,每隔周都偷偷跑回去。
童年时代,吕玩俊与朋友每天放学后就钓鱼、捉蚯蚓、游泳或到丛林找野果吃,捉鸟捉蜘蛛。“不过我母亲不喜欢我们养鸟,她觉得鸟就应让它自由自在。”
1970年代的德光岛港口市镇。(吕玩俊提供)

530名岛民重聚德光岛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德光岛的海岸线也非常受新加坡本岛游客的欢迎,在德光岛的西南方海岸还有一颗人头石,可说是当年的“打卡圣地”。
1986年吕家完全迁出德光岛,物质上与心灵上各种变化和移动,吕玩俊感慨说道:“所以我很能理解老一辈对中国家乡的那种心情。”
如今,只有服役人员有机会领略德光岛风景。吕玩标几年前趁孙子入伍时,短暂到德光岛一趟。吕玩俊则在武装部队时期有比较多机会到德光岛出任务,也带队去训练,到了2008年,他也曾带领历史研究者与几名前岛民到德光岛寻找当年岛民的历史足迹。
看着电脑屏幕,吕玩标说,你看,当年的房子已经不在了,但村民使用的井还在。
2015年7月,吕玩俊与几个岛民发起“重聚德光情”聚会,530名德光岛岛民与他们的家人,举行了难得的聚会。他们也印制了一本27页的彩色图片集《岛的故事》,送给参与者。
吕玩俊透露,他们正在筹备一本关于德光岛的回忆录,邀请岛民书写自己的记忆,本打算今年出版,没想到冠病疫情至今还未平息,计划不得不推后。

记者:陈宇昕摄影:潘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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