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红灯区的幼儿园、暴雨中的加油站:为人父母有多少说不出口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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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生活一定不是精致的,而是带着毛边的。

日本NHK推出的《纪实72小时》曾连续十年成为“观众满意度第一”的纪录片。

它拍摄手法简单,每次深入一个日本非常普通的场所连续拍摄72小时,或许是便利店、公交站、自习室,最后用25分钟浓缩展示72小时里镜头中形形色色的平凡故事。

一不留神就让人酸了鼻,红了眼,因为每个人都会在短小的故事中看见自己,可谓戳心无数。

01

开在红灯区的深夜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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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福冈中洲是九洲最大的红灯区,街道上有超过2600家店铺,一到夜晚降临,这里充斥着嘈杂、喧闹,各类娱乐场所开门营业,站街女郎在街边招揽生意,而在距离这条街道5分钟路程的角落,有一家特殊的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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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由国家认可的深夜保育院,它的营业时间是7:00~凌晨2点,已经为附近的居民服务40年了,这所幼儿园中有150个孩子,最大的6岁,最小的甚至还未满1岁。

在这附近工作的父母很多都会工作到很晚,他们中有记者、饭店老板娘、酒吧工作人员,不论做什么工作,他们都如同你我,在工作与照顾家庭中挣扎生活。

这些人中有独自带孩子的记者妈妈,即使再累也会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陪孩子读绘本、玩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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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营日料店的老板娘,为了最快的时间接到孩子,她连围裙都来不及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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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不得不舍弃陪伴孩子的时间,这里的妈妈都在努力,撑不下去了,就看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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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遇人不淑的未婚单身妈妈,孩子的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她宁愿选择一天打两份工,也要自己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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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下班很晚,她的2岁儿子每天快到点都会醒来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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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闹,听见门铃响,还会叫着“妈妈”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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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这显然并不容易,但她努力给孩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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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不知所措的单亲爸爸、花店老板。

 

爸爸们不擅长料理,也尽力为儿子准备一份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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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短短的空闲都用来陪伴孩子,即使是回家路上的15分钟,也是父子间珍贵的相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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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现在还有机会担起父亲的责任。”想让孩子过得更开心,自己要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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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24小时营业的幼儿园,全是本拥有合法执照的只有80所左右,而实际有超过30000名幼儿被托付在夜间幼儿园,这已经成为日本现象级“社会问题”。

他们咬碎牙齿拼尽全力,颤颤巍巍地为孩子撑起一片岁月静好的屋檐,只为让他快乐,护他周全。

“我抱起砖就没法抱起你,我放下砖就没法养你”这也是大多数中国父母的无奈吧。

这样的夜间幼儿园,称得上“昏暗生活中的一束光。”成为了父母育儿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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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在工作和家庭难以取得平衡中痛苦过、挣扎过的人才能懂这所幼儿园开到凌晨的温暖所在。

《纪实72小时》的导演大宫耕一在接受采访时,曾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有深夜幼儿园这种机构,但是一个现实的社会,需要这样的机构。

 

文章素材来源于:《纪实72小时 福冈.中洲 深夜里的保育员》

この保育園はまるで“家族”みたい。夜の歓楽街をやさしく灯す「どろんこ保育園」という親子の居場所

截图来源于:《纪实72小时 福冈.中洲 深夜里的保育员》

 

02

倾盆大雨中的加油站

日本神奈川县相模原市的一个24小时自助加油站,见证着来往行人或喜或悲的故事。

这天,正赶上梅雨季节,即使是暴雨倾盆,也有不少人在路上奔波。

这些赶路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是什么驱使着他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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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叔刚刚从外地回来,跑了300多里,加了油要去保育院接儿子。

5年前,他与妻子离婚,妻子不愿意抚养孩子,自己只有担起责任。

“和孩子在一起生活才是该有的样子”,即使生活有太多无奈,人到中年的大叔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孩子抚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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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加油站来了一位71岁的老先生。

他要连夜赶到200多里外的山梨县,去明天的跳蚤市场卖自己的手工艺品:竹蜻蜓。

4年前,自己经营的小电器店倒闭了,为了生计,本该安享晚年的他和老伴奔波于各个跳蚤市场售卖自己做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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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老爷爷从跳蚤市场回来时再次经过这个加油站。

“昨天卖的不好,只有三千日元。”

车上还坐着老人离婚女儿托付给二老照顾的孩子,而对于生活的理解,老奶奶说“就是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几天发退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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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爷爷说“生活就是拼命”,只靠退休金十分困难,但还是要拼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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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左右,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到了加油站。

10年前,妻子突发疾病去世了。

留下他和一个6岁的孩子。

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陪孩子,他从工作了20年的公司辞职,独立创业。

谈到未来,“把孩子养大是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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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一位45岁的妈妈赶着去女儿的学校看手球比赛。

自己的女儿2岁时,她和丈夫离婚了。

而随后,姐姐也离了婚、自杀,留下2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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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抚养3个孩子,个中心酸,无人知晓。

即使再累再苦,她也会赶去学校看一场自己女儿并没有上场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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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深夜的幼儿园,一个小小的加油站,都记录下了一个个普通人各种各样的心事。

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辛酸悲苦,孩子似乎是我们最强的支柱。

有了孩子后,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他们给我们希望和勇气,让我们可以笑对生活的苦难。

 

所有努力的人都值得敬重,感谢那些生活再难也没有放弃孩子的父母。

电影《找到你》中,职场妈妈李捷曾说:

因为努力工作,我才有了选择的权利,因为有了孩子,我才了解了生命的意义,才有勇气去面对生活的残酷。

每个人平凡人的背后都有心酸,但是还好,总有温柔的坚韧的力量,支撑着我们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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