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通说
《出路》,这部纪录片在豆瓣上打出了9.1的高分。
中国有句老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制片人郑琼用了六年多来拍摄——
▷三位主人公:马百娟、徐佳、袁晗寒
一个是甘肃大山深处的小女孩儿,喂猪、做饭、背谷子,笑嘻嘻地走十几里盘山路,去读只有5个学生的小学;
一个是湖北的高三复读生,天不亮就从出租屋起床,在被书本、试卷围起的课桌上,紧绷着脸备战第三次高考;
一个是向往自由的北京女孩,高中退学后,画画、写诗,一边准备申请留学,一边自己做家具开咖啡厅。
六年里,他们长大成人,寻找各自的出路——
马百娟
甘肃会宁县山沟沟里的女孩马百娟10岁才有上小学的机会,她曾梦想到北京上大学,但小学还未毕业便被家人退学,等待着她的生活是:嫁人、打工。
《出路》拍摄结束后,16岁的马百娟嫁给了她的表哥,平日在一家陶瓷厂打工。
采访时,郑琼想起一幕她未来及拍下来的画面:马百娟用手撑着墙,不断地踮着脚往墙里看。郑琼一开始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旁边的人提醒说:她在找她的表哥。郑琼有点遗憾没能把这一幕拍下来,“这是她对爱情的期待”。
在当下的郑琼看来,对于马百娟的内心世界,她可能只看到了冰山一角,还有很大的浸在水面下的世界,她未能走进。
徐佳
已经第三次参加高考的湖北小城高中生徐佳,终于实现了父亲的遗愿考上了大学,这似乎意味着这个农民工家庭“进阶”的可能。
在徐佳第三次准备高考时,他在镜头前谈论起自己“害怕失败”,哽咽,无助,坐在他对面的郑琼“随时都能看到他的惊恐,还有快要崩溃的那种神情”。
徐佳背负着整座家庭的“大山”。去世的父亲留下遗愿希望他能考上大学,第三次高考时,他终于完成了父亲的遗愿。而在徐佳大学的课堂上,看到却是很多学生趴在课桌上睡觉,“大家把高考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它结束了就像是到了生命终点一样,像是在过度补偿”。
不过很快,徐佳便要开始找工作,继续他身上的“使命”——维持自己和家里的生计。“徐佳的自我是特别微弱的,他太早就把满足别人的需求当成第一需求。”
在国外剪片子时,当德国的工作人员看到片中的徐佳将“要给她一个交代”当做结婚的理由时,十分不解:难道他们不应该是因为很相爱而结婚吗?
袁晗寒
袁晗寒,生长于北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最好的学校”里接受教育,然而她先于高考退学,在优越自由的环境中找寻自己的价值和意义。
从高中退学不久的袁晗寒坐在家中的秋千上,跟郑琼说笑般地讲述着自己退学的经历:“那个老师特别讨厌,她每天以跟我较劲为乐趣”,“有一天我正在宿舍玩呢,我妈给我打一电话说:袁晗寒咱们卷铺盖卷回家吧”……。
这带给郑琼极大的冲击:“她一路上了北京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小学、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怎么就可以如此轻易地放弃了我一生可能都摸不到的,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的地方?”
在没有摄像机时,袁晗寒的妈妈对郑琼说:假设我的孩子在二三线城市的话,我要让她死也要死在学校里。而现实中,袁晗寒在这个妈妈的眼中是一位艺术专业的“天才少女”。她可以对学校“说不”,并在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时尝试着自由的滋味。
这种差异带来的冲击也是郑琼想要拍摄《出路》的缘起。
除了资源和环境上的自由,袁晗寒思想上的自由也吸引着郑琼。在郑琼看来,袁晗寒对很多事物都有自己独立的看法,她很有创造力,也很果敢,可以自由地去做决定。
出路
作为一个纪录片,其实是没有什么想表达的主观态度的。作为观者,你看了片子之后,你读到的信息或者说你感受到了是什么就是什么。
万事通老师来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
1. 不得不承认:其实每个人就是生而不公的。
正如一位观者所说:好像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对于这三个人来说,袁晗寒可能就生在罗马,徐佳是知道罗马在哪,我要去,马百娟压根就不知道罗马这个地方。所以从头到尾我们感受到的都是特别绝望的东西,集中在马百娟身上。这是三个不同的阶层,可能第二层和第三层跟我们更加接近。但最底下那个阶层,特别像中国改革开放这么长时间,随着经济的发展,他们特别像是一个被遗忘在某个黑洞里的一个阶层。
2. 好的教育应该唤醒生命,唤醒这种生命意识,然后给人一些学习能力。就是哪怕可以辍学,但是我要有一些学习能力,我还可以继续学习。但比较遗憾,我们目前教育并没有实现这个功能,所以马百娟学的那些东西,都是跟社会脱节的。徐佳其实整个是被洗脑的,他的想法都是别人的想法,都是社会的想法。
3. 每个人都在不同的生活里面对着不同的挑战,寻找着各自的出路。请勇于打破自己的天花板。
正在阅读的你,此刻有怎样的感受可以与我们分享呢?欢迎写留言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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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留学顾问,万事通老师接触过太多孩子和家长,真切地感受着各种不同。
有很多迫切想出国的学生或家庭,然而真的是受物质条件所限,不能轻易走出来;
有叶公好龙,想出来,但是一想到要独立开始面对新生活,没有了家庭的照应,要重新开始交朋友,就又害怕踟蹰,久难决断;
更有目标坚定,勇往直前的——父母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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