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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少数投行巨擘摩根士丹利的成长之道

  摩根士丹利是一家位于美国纽约的国际金融公司,业务范围涵盖证券、资产管理、企业兼并重组及信用卡等多个领域,目前公司在全球42个国家设有超过1,300家办事处,公司员工竭诚为各地企业、政府机关、事业机构和个人投资者提供服务。2008年9月,更改公司注册地位为“银行控股公司”。《环球金融》(Global Finance)杂志发布的2020年度全球50大银行的总资产显示,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 总资产为8954亿美元,位列39位。截止2020 第四季度摩根士丹利录得净收入 136 亿美元及每股净盈利 1.81 美元,有形普通股股本回报率 17.7%;全 年净收入达创纪录的 482 亿美元,每股净盈利 6.46 美元,有形普通股股本回报率 15.2%。

  作为摩根财团的创始人,约翰・皮尔庞特・摩根(John Pierpont Morgan,即JP摩根)的一生可谓精彩绝伦。在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经济史中,摩根家族的地位举足轻重,摩根家族的四代人在美国和英国缔造了庞大的金融帝国,并凭借其不计其数的投资,在经济、社会、政治和外交等领域形成了非常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提起“摩根”人们就会一口气说出五个与摩根有关的名字:摩根财团、JP摩根、摩根士丹利、摩根建富和摩根大通,这的确是五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我们通常所说的JP摩根(JP Morgan)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一种是指被一分为三之前的摩根财团:JP摩根、摩根士丹利和伦敦的摩根建富;另一种是指1935年分拆之后继承银行业务的企业,该企业2001年1月与大通曼哈顿银行合并成为摩根大通(JP Morgan Chase)。就这样,原来独立意义上的JP摩根已经成为历史,现在见诸报端的JP摩根只是摩根大通的一个业务分支,主要负责摩根大通的投资银行、资产管理、私人银行、私人股权投资、资产托管及交易服务等业务领域。所谓“摩根财团”实际上是1935年之前人们对JP摩根的另一种称呼,当时的JP摩根公司因业务广泛(涉及银行、证券、实业等领域)、实力雄厚而成为美国首屈一指的大财团,因此人们习惯称之为“摩根财团”。

  1837年4月,JP摩根出生在美国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其祖父约瑟夫・摩根和父亲JS摩根都是非常成功的商人,而JP摩根成功的一生与其在投机方面超常的判断力密不可分。1857年,JP摩根进入邓肯商行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见了一位受买主委托从巴西向美国运送咖啡的货船船主,但货船抵达美国时买主已经破产,无奈之下船主只能自己想办法处理一整船的咖啡,他愿意以市价的三分之一出售咖啡,JP摩根在验货之后有意向买入,但包括其父亲JS摩根在内的所有人都奉劝他谨慎,但摩根觉得船长是一位可信之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因此毅然决然地买下了整船咖啡。天公作美,随后因寒流影响巴西咖啡减产,国际咖啡价格猛涨两三倍,JP摩根大赚一笔,JS摩根也不得不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首战告捷,JP摩根对自己的能力更有信心,1862年他在父亲的资助下于华尔街开设了一家新的公司,即摩根商行。此时正值美国内战激战正酣之际,在一次和朋友的闲聊中,JP摩根了解到林肯总统领导下的北方军队正在节节败退,他马上意识到黄金价格马上就会大涨,随即他和朋友悄悄地购买了四五百万美元的黄金,然后有意地将北方军队失败的消息泄露出去;果不其然,纽约和伦敦的金价应声上涨,JP摩根和朋友斩获颇丰。

  19世纪80年代,美国经济在内战结束之后得到蓬勃发展,在运输方面非常依赖于铁路,但这些铁路属于不同的铁路公司,相互不能很好地衔接,形成不了完整的运输网;更为糟糕的是,各家铁路公司为了竞争竞相降价,导致这个行业的利润率很低。为了将各个铁路连接起来,需要大量的资本,JP摩根通过其投资银行系统对铁路进行渗透,但为了避免石油大王洛克菲勒的竞争,JP摩根开出了高价。后来的分析人士认为,JP摩根的投资是为了促进铁路发展,并非单纯地投机,他认为实业的发展才是银行业赖以生存的基础。摩根对铁路的整合改变了美国经济的发展趋势。还有一点不得不提。1892年,JP摩根促成了爱迪生通用电力公司与汤姆逊・休士顿电力公司的合并,即后来的通用电气公司。由此可以看出,此时JP摩根在美国经济中已经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成功整合铁路行业之后,JP摩根将目光转向了钢铁业,并创办了联邦钢铁公司,当时美国钢铁行业排名中,钢铁大王卡内基稳居首位,JP摩根位居次席,第三名是垄断五大湖矿山的洛克菲勒。如果JP希望整合钢铁行业,那么就绕不开卡内基。但是,幸运之神再次青睐了JP摩根。1899年,卡内基由于种种原因计划出售钢铁及焦炭业务,但由于卡内基与摩根家族素有嫌隙,因此他首先选中的交易对手是芝加哥投机家威廉・摩尔,但由于标的资产的体量过大,威廉・摩尔根本就没有能力完成交易,后来卡内基又将目光转向了洛克菲勒,但此时洛克菲勒正在布局全球的石油生产与交易,并且其投资俄亥俄州矿山的计划刚刚遭遇滑铁卢,因此无暇顾及卡内基的钢铁产业。JP摩根的机会来了,最终其以4亿美元收购了卡内基的所有钢铁业务,并在1901年4月成立了美国钢铁公司,注册资金高达8.5亿美元。值得一提的是,1912年触礁沉没并轰动全球的泰坦尼克号就是由JP摩根出资制造的。

  随着资本实力的不断壮大,JP摩根旗下的资产涵盖银行家信托公司、保证信托公司、第一国家银行,总资产达到34亿美元,而包括其外部同盟在内的总资本达到48亿美元。摩根家族企业及外部联盟统称为摩根财团,共有20万个以上的主力金融机构参与其中,形成了结构庞大、组织严密的“摩根体系”,该体系占有全美金融资本的33%,总价值200亿美元,此外还有占全美保险资产65%的125亿美元保险资产。在实体经济方面,摩根财团共向全美35家主流企业派驻了47名董事,包括美国钢铁、通用汽车、大陆石油公司及通用电气等。

  1907年,美国发生大面积金融危机,史称大恐慌,股票市场腰斩,JP摩根此时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社会责任,他动用大笔资金并说服其他银行家出资以强化银行体系,成功遏制了大恐慌的蔓延。摩根财团的影响不单局限于美国国内,还外溢至整个欧美,不但墨西哥和阿根廷这些国家会在危机时向JP摩根求援,就连英国和法国都被迫求助于他。

  1913年3月,JP摩根去世;1929年,美国发生“大萧条”,大型综合银行被认为对危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因此国会制定《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禁止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的混业经营,摩根银行被拆分为专门从事投资银行业务的摩根士丹利和致力于商业银行的JP摩根。摩根士丹利于是作为一家投资银行于1935年9月5日在纽约成立,而JP摩根则转为一家纯商业银行。在营业的第一年,公司参与了规模共计11亿美元的公开募股及私募发行交易,占据24%的市场份额。1941年摩根士丹利与纽约证券交易所合作,成为该证交所的合作伙伴。公司在1970年代迅速扩张,雇员从250多人迅速增长到超过1,700人,并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发展业务。1986年摩根士丹利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交易。进入1990年代,摩根士丹利进一步扩张,于1995年收购了一家资产管理公司,1997年则又兼并了西尔斯公司下设的投资银行迪安•威特公司(Dean Witter),并更名为摩根士丹利迪安•威特公司。2001年公司改回原先的名字摩根士丹利。1997年的合并使得美国金融界两位最具个性的银行家带到了一起:摩根士丹利的约翰•麦克(John Mack)与迪安•威特的裴熙亮(Philip Purcell),两人的冲突最终以2001年7月约翰•麦克的离职结束,从此之后裴熙亮就一直担任着摩根士丹利主席兼全球首席执行官的职务。在他的带领下摩根士丹利逐渐发展成为全方位的金融服务公司,提供一站式的多种金融产品。在2001年的911事件中,摩根士丹利丧失了在世界贸易中心中120万平方英尺的办公空间。公司已经在曼哈顿附近新购置了75万平方英尺的办公大楼,目前是摩根士丹利的全球总部。根据公开资料,摩根家族第四代亨利・斯特吉斯・摩根1982年去世后,摩根家族在摩根士丹利中仅有一名从事办公室管理工作的低级合伙人,可以说已经基本上淡出了摩根士丹利的管理。

  在业务架构方面,据不完全统计,摩根士丹利共下设9个部门,即股票研究部、投资银行部、私人财富管理部、外汇/债券部、商品交易部、固定收益部、投资管理部、直接投资部及机构股票部;涉足的金融领域包括股票、债券、外汇、基金、期货、投资银行、证券包销、企业金融咨询、机构性企业营销、房地产、私人财富管理、直接投资和机构投资管理等。

  摩根士丹利国际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是摩根士丹利集团的子公司摩根士丹利国际银行有限公司(Morgan Stanley Bank International Limited)的全资附属机构,[1] 总部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1995年,摩根士丹利通过成为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中金公司)的基石投资者进军中国,并成立摩根士丹利国际基金会。1997年,摩根士丹利与添惠公司(Dean Witter Discover & Co.)合并,成为迄今世界上最大的证券公司。通过在中国的合资银行,摩根士丹利得以为许多中国公司提供在海外上市的服务,包括中国联通、中石化和中国电信等,筹得的总资金超过100亿美元。2006年10月,收购珠海南通银行100%股权,成立摩根士丹利国际银行;2008年6月合资成立摩根士丹利华鑫基金;2008年11月入资杭州工商信托。2007年和2009年,中国投资有限公司投资摩根士丹利,占其约9.9%的股份。2011年5月18 日,摩根士丹利与杭州工商信托成立人民币私募股权基金管理合资公司。2011年6月摩根士丹利华鑫证券在上海正式成立,意味着公司业务拓展至A股市场的股票和债券的承销,摩根士丹利从而进一步巩固其在中国的在岸金融业务。2013年5月29日,双汇国际控股有限公司和史密斯菲尔德联合公告:双方已经达成一份最终并购协议,并由摩根士丹利担任,法律顾问是普衡律师事务所。(2020年3月27日)北京—摩根士丹利获批控股摩根士丹利华鑫证券。十多年来,摩根士丹利持续扩张在亚洲及拉丁美洲的业务。

  2008年,摩根士丹利成为一家银行控股公司,并与三菱日联金融集团(MUFG)结成战略联盟。2013年,摩根士丹利完成收购摩根士丹利财富管理合资公司,全资掌控世界上最大的财富管理企业之一。  

  在贝尔斯登和美林相继倒闭或者被吸收合并之后,美国投资银行业仅剩下摩根士丹利和高盛两家国际性大型机构。与高盛相比,摩根士丹利的业务机构显得更为合理和稳定,其分项收入中,占营业总收入比例超过30%的就有两项,即资产管理费收入和自营业务收入。

  正如出生于澳大利亚的摩根士丹利董事长兼CEO高闻(James P. Gorman)曾经所说:纵观整个行业,世界级投行不过10余家。要成为一家全球化的投资银行,你必须在世界各个不同地区持有执业牌照,在全球主要的金融中心设有公司,比如纽约、伦敦、上海、北京、香港、新加坡、悉尼、法兰克福、米兰、东京、迪拜、圣保罗、里约热内卢等等,并在当地拥有足够规模的团队,这一切,需要多年的业务和人才的积累,并要做出大量的投资和长期的承诺。因此,很多投行选择立足本国市场,同时通过与一家国际投行进行合作的方式“走出去”,很少有投行有那么大的野心期望在几年或是几年中做成全球的投行。很少有一个国家有两家或以上的全球性投行。中国在20年、30年之后或许能够产生全球性的投行,但得做好经受各种考验的心理准备。